第六百三十九章 赌档(二合一)

    第六百三十九章 赌档(二合一) (第2/3页)

停留。

    “异端……”陈易咀嚼着这个词。

    明末之时,理学家便视心学为异端,视为邪说,更将神州陆沉归咎于心学之上,凡此种种立论,让人以为心学与理学的内容大相径庭,互不两立,然而事实上,二者间的差别并不算太大。

    其实无论是儒释道也好,抑或是神教的异端也罢,所谓异端,都是出于对同一种经文的不同解读。

    乌蒙是听闻预言才去盗取圣火令的,既然如此…预言又从何而来……这个异端还未完全剿灭?

    若是如此,会在哪里?

    陈易寻到思路,闭上眼,脑海中飞速闪过曾经看过的南疆地理图志,特别是……无量王盘踞的川滇交界那片险峻之地。

    ……那地方山高林密,瘴气弥漫,民风彪悍,朝廷和王府的势力都难以深入,陈易当时就觉得蹊跷,那座阴曹地府的王城里的种种阵法绝非寻常手段,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秘阴邪。

    如果明暗神教那支被公孙官肃清的“光暗无界、人可代神”的异端真的还有残存,他们最理想的藏身之地还能是哪里?

    只有那里,能提供足够的混乱和庇护,无量王需要他们来巩固地盘、维系阵法,而异端,则利用无量王的庇护掩盖自身存在,暗中活动。

    “陈易?”东宫若疏的脑袋突然从门板上“穿”了进来,一脸好奇,“你在看什么宝贝?金光闪闪的?”

    陈易被这神出鬼没吓了一跳,没好气:“看地图!别捣乱!”

    “地图?”东宫若疏整个身体飘了进来,凑到桌边,盯着那金纸看了半天,茫然道:“这写的什么呀?弯弯曲曲的,不像地图啊?”

    “是经文,说了你也不懂。”陈易收起金纸和圣火令。

    “哦…”东宫若疏撇撇嘴,又飘开了,“没意思。”

    线索指向了无量王的地界,陈易眸光锐利。

    ………………

    茶马古道,一条用马蹄和背夫的汗水浸透的千年商路,自唐以来,川滇的茶叶、盐巴便经此道,翻山越岭,换回藏地的马匹、皮毛和药材。

    岁月在石板上刻下深深的蹄印,也滋养了沿途的市镇,有交易的地方,就少不了酒和赌。

    古道旁,一个叫歇马坪的小镇,镇尾,依着一片乱石坡,有座不起眼的两层木楼,门口挂个褪了色的“酒”字幡。

    白日里冷清,一到傍晚,马帮的汉子、走单帮的客商、乃至附近寨子里的闲汉便聚拢过来。楼下是喧闹的酒馆,划拳声、笑骂声不绝于耳,楼上则用厚布帘子隔出几间静室,烟雾缭绕,骰子撞击碗底的脆响和压抑的呼喝声交织在一起。

    这是镇上唯一的,也是消息最灵通的赌档。

    陈易换了一身不起眼的衣服,脸上也做了些修饰,显得风尘仆仆,他走进酒馆,要了壶最烈的包谷烧,坐在角落自斟自饮,耳朵却像雷达一样捕捉着四周的闲聊。

    一连几日,他都泡在这里,有时在楼下听消息,更多时候则上楼,混迹于赌档之中。

    他玩得很规矩,只押最简单的“大小”,手气似乎不错,起初几天总能小赢一些,他出手不大,赢了就请同桌的人喝酒,很快便和几个常客混了个脸熟。

    酒酣耳热之际,他显得酩酊大醉,无意间漏出几句抱怨:“唉,这趟差事真不好办,上头催得紧……”“这…止戈司的活儿,也不都是威风啊……”

    “止戈司”三个字,如同投入平静水面的石子,在嘈杂的赌档里并未引起太大波澜,但角落里一双阴鸷的眼睛,却牢牢锁定了他。

    接下来几天,陈易的“运气”好得惊人,押大就开大,押小就开小,面前的筹码堆成了小山,渐渐上了头,钱好像不再是钱。

    同桌的赌客纷纷恭维,说他鸿运当头,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眼波流转的苗女荷官,更是频频对他暗送秋波,陈易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好运和美人迷住了眼,下注越来越大。

    而他也开始借了,要赌得太大,借得也极大。

    就在他赢得最多、志得意满之时,牌桌上的风向陡然逆转。

    连开三把小!他押大,开小;再押大,还是小!仿佛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在操控着骰子。

    他面前的筹码像退潮般迅速消失,脸色也愈发难看,额角见汗,眼神里充满了不甘和赌徒特有的红丝。

    期间东宫若疏几次小声提醒他其中的手脚,可他充耳不闻,已经赌得迷了眼,丢了魂。

    他咬牙将最后的大额筹码连同腰间的钱袋一起推了出去:“全押大!”

    骰盅揭开,一点、两点、三点!小!

    他如遭雷击,瞬间面如死灰,颓然瘫坐在椅子上。

    “这位爷,手气不佳啊。”一个獐头鼠目的管事笑眯眯地凑过来,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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