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三教九流(二)

    第211章 三教九流(二) (第2/3页)

妙两轮中。黑丝藏合缝,曲阿锁埋头。”郑昭仪帮她理着衣背褶皱,觉得打扮还不错,幽幽评价:“谁道水到渠成,金莲凡心已动,涌泉馈报。仙人丰满,玉女姿态。某人看了,英名必堕。”

    “什么虎狼之辞。”孟才人脸颊顿时发烫,两腮血红,转过头,不知所措:“七弟对你我敬若神明,不可度君子之腹,用这种话亵渎他。况我辈残花败柳,肮脏不堪,岂能污染圣君……”

    “他偷窥你我沐浴——”

    “那是流言,我不信。”孟才人打断道。顿了顿,似乎要补充些什么,却又克制了。我是他救出来的,若不是他,也早已了断身罹浊恶。他想看…就看好了…只当不知,以皮囊修炼魔考。

    郑昭仪摇摇头:“孟法师,你着相了。”

    又一群妃嫔走进蓬莱殿。

    淑妃穿了一套“粉胸半掩疑暗雪”的十二破石榴裙。上衣黄,下裳红。暴露得很厉害,手可以直接伸进领口。不知是女为悦己者容,还是为了争宠。与侍女们亲密地说着什么。

    枢密使怎么穿着圣人的白色圆领袍?好吧,也不违法。

    贤妃、宇文柔、崔玉章、杨可证、崔玄素、赵若昭、庾道怜、高明月、南宫宠颜、闻人楚楚、洛符具各青纱革带朝服。除此以外,三武、二萧、伽蓝、赤叶、陈宸、韦懿、绮立娜、阿史那来美、论钦寻、慕容尹、凌仙……都是万紫千红。三三两两地交谈着低俗。

    今晚应会召武昭仪、贤妃、淑妃、枢密使、洛姬同榻而眠。”

    “听说淑妃喜欢走后门,那样她来得快。”

    “大武最敏感。”

    “哈哈,每每几下就飞流直……”

    “挞伐他。”

    “万岁!”直到紫宸殿方向传来喝彩。

    寝城外敲锣打鼓,好一会才平静。

    “咚,咚…”未久,蓦然间,几声昭示着“天子出入”的沉重钟声在大明宫各处渐次响起。

    妃嫔们只一听,一起抢到殿门,眺望御道。

    却见御道上屏扇徐徐,一个挺拔的身影,刚毅的脸上泛着风尘仆仆,背负长剑,大步登上陂梯。

    淑妃脚步略急,嘴里喊着“圣人”,降阶接过去。在尾平台上,轻轻托住对方双手,危身半斜,别过头,泫然欲下;情态就像墓画上的君臣、故人相见。

    “感君区区怀!”圣人将她扶起,还了个礼:“夫人。”

    “朝贺过了?”

    “是。”

    “臭了,也憔悴了。”指尖缓缓拂过。

    “有没有伤到?”

    “侍卫之臣不懈于内,忠志之士忘身于外,谁能害我。”

    一边寒暄,一边被淑妃牵着引入殿。圣人乖巧地任她拉着手。甫一入内,便被一群女人围着各种撒娇、询问、膜拜。

    “重创十余万叛军,太厉害了。”

    “朝廷给官家加尊大圣,那臣妾等以后不是要称大圣、武康?”

    “几十万人厮杀,一想就吓死人。”

    “收复洛阳了?”

    “据闻朱贼被打死了。”

    李某这个回一句,那个答一句,把小半年简单讲了一遍。讲的平淡粗略,听的认真,一个个托着腮,睁大眼睛,嘶气,然后呢?丝毫不觉乏味的样子。在蓬莱殿与诸女聊了半个时辰,又一起吃了个饭,婉拒了某些人立刻与我开战的暗示,他又走了。暂时没空。一堆积务亟待处理,也有些问题需要和太尉、司徒交换意见。小别胜新婚的事晚上再说吧。

    出了宫,他带着小跟班李仁美、赵服一行直奔樊川郊外的杜让能私邸。这年代没有皇帝不能到臣家的规矩。杜让能已经中风,强行召来,路上症状加剧直接死了怎么办。都是在这乱世抱团取暖,尽量吧。赶到的时候,恰逢抱病已久基本不问政的刘崇望也在府上做客。

    杜让能正抓着床沿艰难坐起,苦笑道:“天耶地耶,连臣也无用了。”

    加上司徒刘崇望,三公废了两个,还都是平章事,只剩因为伐蜀之败出任秦凤太守的司空韦昭度勉强健康。

    “陛下。”五女杜黛君、侄子杜狐领着皇帝落座,上了茶水点心,就使眼色让其他亲族和下人离场。李仁美一伙知道君臣三人要深聊,也默契的在杜家人的招待下到室外休息。

    座中唯长子杜光义、杜黛君、杜狐奉茶作陪,听候支使。

    杜让能右手撑在床榻上,观察了皇帝一番,嗬嗬干笑了几声:“三十年前为陛下皇考(唐懿宗)查漏补阙,二十年前在先圣身边知制诰,判度支,七年来再与陛下共患难。时如流水。微臣入夜而王气日隆,不怒自威,甚好。赵崇之辈现在御前都要战兢了吧?杨复恭糊涂大半辈子,也就立陛下这件事上,难得对了一次。”

    四年前,某人刚来的时候,睡觉永远只靠着墙,还要紧紧搂着睡在床边的小赵,不然就要失眠。持续性壮志豪情,誓要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间歇性多愁善感,万念俱灰。说点什么干点什么唯唯诺诺,怕得罪这个,招惹那个。

    一年之后,丑事杀阵见得多了,人也麻了,经常嘴上在煽情,其实内心一点感觉没有,喜怒哀乐只是适时转换的表情。

    一年半之后,就在泥潭雪地里打滚,白射冷箭,夜草军书。

    两年后,大小事,他基本不再咨询文武,大家只需要按他的王言办事,也不再日夜焦虑被人造反杀掉全家。

    三年后,四年后,已活成了一个脑子里充斥着阴谋算计的工具人、冷血夫。

    世界是运动的,人会随阅历、眼界、认知的变化而变。他不可能停留在前世、初来。人是环境的产物,环境需要他先是一个皇帝,那就尽力干好这个工作。未来会变成什么人,就看未来要经历些什么了。一成不变,童话。

    “在其位,谋其政。”圣人一笔带过,思考了一下,问道:“成德出师勤王,福也祸也?”

    杜让能眉毛一扬,锤了锤床榻:“军政财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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