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长枪独守大唐魂(一)

    第230章 长枪独守大唐魂(一) (第2/3页)

吗?大概率也有。敢培植党羽、邀买人心、搞黄袍加身吗?敢,但只要他一日威权未堕,一日未死,就只能收起腌臜,夹着尾巴做人。

    今天圣人要做的也是这么一件事:到横水对岸侦察。

    炎炎赤日晒得他脸上呈黄铜色,汗水从鬓发、两颊、下巴大颗大颗滴落,但腰背挺得比大部分骑士还直。

    “挂甲!”扯下抹额拧了拧汗水抽了抽甩重新戴上,圣人挥手一喊,就自顾自的摘下马肚子边上的羊皮袋。

    “俺来!”自有浑汉上来,围着他七手八脚地一块一块穿戴甲胄,细心的帮他系各种各样的连接处的带扣。余者将士一边瞅着皇帝,一边互相催促加快手上动作。

    意淫着跑了一阵马,圣人只觉得胸膛蓬蓬狂跳,喘息了好一会,呼吸才平稳下来。他扫了扫在身边走来走去喂马、喝水、吃干粮的骑士,道:“跟紧了!听说小朱儿能征善战,营盘扎得好,替他查一查,到底好是不好!”

    众人一浪起身,只是朝圣人点头,笑笑,不会说汉语的蕃兵,则拍拍自己胸口,捏捏鼻子,表示不虚。

    随着将士渐次上马,圣人收了和蔼,等所有人整理完毕,他已垮起一张批脸。身高将近一米八的他披上鱼鳞甲,锁了护颈鍪子,手握马槊,这时候又黑着面目,站在那盯着大伙,居然有几分“教室后窗有张脸”的感觉,军士们很快彼此提醒着闭上了嘴巴。

    圣人这才伸手走向坐骑。几个箭步一手搂住鞍,一脚踩中马镫,在大多数人还没来得及看清之际,就一个漂亮的飞蹬翻坐捉背在上。提起插在泥里的马槊,眼睛已经杀气腾腾:“过桥!”

    众军默不作声,只嗒嗒嗒地跟上。

    轻骑兵一马当先,冲入浅滩,涉水渡河。抵达对岸后,分散开来,远近游荡。其他四千余骑分批次、有序地洪流般走上各座浮桥。

    洛阳是个盆地。西崤北邙东嵩,南有熊耳、九皋。伊、洛、瀍、涧、横诸水和大小丘陵出没其间。除此以外,还有若干支流、池、溪。横水为其一,流域是一个辽阔的西高东低的平原,西接着邙山。在这布防,不至于被包围,不缺水源。背靠山岭、丘陵,可以削弱敌方的骑兵优势。即使大败,跑路也方便。朱友裕就把主力安排在了这一地区,与王师隔水对峙。

    当然,这不代表对岸没有唐军。武熊、崔伽护、论弘毅、张樊、忽索月等人已各引步骑从对峙核心区渡河,在和叛军一定距离的上下游扎营,萧秀、陈康两部也在上游。

    否则李某也不敢自大到亲身过河。该冒的险必须冒,但不代表可以玩火。

    过河后,圣人钻进了一片被砍得只剩竹子、丫头的狼藉小树林。

    随即记下,叛军在此伐木取柴,控制了这片林子。若渡河决战,当留心朱友裕在此藏匿一支奇兵。随后,他单膝跪地,蹲在草丛里,眯着有点近视的眼睛,和将校们默默眺望远方。

    目之所及是一片长满绿草、野花的平原。其间阡陌交通,麦田凌乱,明显被人马践过。偶有几株老柳树、柏树、被荡烂的坟包突兀立在那里。

    还能看到村落的轮廓,但不见炊烟,不闻鸡犬。有几座茅屋有零零散散的武夫活动,几个汴军坐在草垛上,把一对母女玩弄得哭哭啼啼。把人扒得精光,用刀鞘打,用脚踹,用耳光抽,笑嘻嘻地在逼其吃什么异物。

    圣人定定地看着。厮杀见多了,人会麻木,他也一样。

    只能说,什么汴军不扰民哦。

    后世他们屠城山东博昌、关中周至各地,画面比这残忍十倍。

    安史叛军在河北的表现稍好——“凡陷一城,男子强健者使之负担,余者皆戏杀之。”只是举行百人斩比赛、给新兵练刺刀罢了,不屠城。要不是实在够烂,“焚略河南三月”的李唐能挺过来?一个拿你练刺刀,一个只抢劫,你选谁?

    也得亏藩镇、朱温够烂,不然圣人断不会有今日。

    很快,那对母女的哀嚎求饶戛然而止了,寒酸的茅屋被付之一炬。

    穿越者的存在,没能改变她们的命运。

    没一会,远方传来隐隐的嘈杂交谈,听不真切。接着,只见茅屋后方的丛林走出来密密麻麻的重重人影,喝骂、吩咐、马叫、蹄踏声不绝。圣人侧身竖耳倾听,只听得有人喊道:“把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