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灵堂与未亡

    第250章 灵堂与未亡 (第2/3页)

着。不禁想到闻人楚楚。这妹子走火入魔,只要不找她睡觉,就是在闭关,让她侍寝也很抗拒:“有没有强冲天人道的可能?”

    天后跨过小水洼:“对着高山,还是朝着南海?”

    圣人默然。我对着你!他双掌往外一推一收的:“改天教你一个新招式。趴在我身上,这样把自己推起来再下去,锻炼身体。”

    天后蚌埠住了,满脸血彤,从额头一直绯红到耳根子,居然有了几分…………楚楚可怜?眨了眨大眼睛,波光流转,头缓缓垂到d型杯前:“你欺负我。”

    圣人注意到称谓的变化,再看着她的情态…………他妈的忍不住就别忍了!没等张惠反应过来,拦腰一把放倒抱起:“就欺负你了,怎么滴吧?你是我的禅,才色可参!以后不许叫圣上,叫我………”他口吻慢慢变态而邪恶:“哥哥。”

    天后手足无措。被搂在半空,玉足、衣摆悬空摇曳,手和脸不知往哪放,在怀里像条上了砧板的大鲤鱼,羞愤万状:“放开我,这是在宣阳!”

    “你说,哥哥请松手。”

    天后一阵恶寒,身躯一颤:“别这样……我害怕。”

    “天后,你也不想朱温的灵堂被砸了吧?我全是看在你的面子,才准有人在我的地盘给他服丧的………”

    天后炽热的身躯僵硬得如同一具新鲜的女尸,结实修长的苗条双腿紧紧并拢。她闭着眼睛,默默咬着贝齿,不再与他搭腔。

    “看来得使点下作了………”他板着脸,爪子作势去掀裙子。

    天后连忙奋力按住。低低地,飞快地,生无可恋地:“哥哥请松手!”

    “哈哈。”空旷得只剩护军远远在百步外背对而站的街道上,圣人开心的笑了起来:“好妹妹。”

    把天后放了下来。她表情丰富极了。一个封建女性,还是她这种性格,在街上被公主抱,逼着喊哥哥………得亏已经被看光了,摸遍了,循序渐进打了基础:“适可而止,不然我死给你看!”

    “啊?”圣人愕然:“好,好,下次还敢,不是,下不为例。”

    “…………还有,我大你五岁………不能叫我妹妹。”

    “那叫什么?我没法何时何地都称天后,朝廷、后宫比较在意这个。阿惠难听。夫人太严肃。娘子太腻………我对每个女人都有独特称呼。要不……叫小张?或者…女儿?”

    叫某人。

    圣人都有点佩服天后了。以她的三观,面对那么崎岖坎坷的经历,这么艰难的命运,这么邪恶的世道,这些年下来没疯,论钢铁的意志、铁打的三观、不屈的心灵是怎样炼成的!

    接下来的一路,圣人没再调戏她。

    隋恭帝禅让后暴薨的净域寺,天后站在山门看了一会。

    寺外长长的一墙壁画,她一边看,一边手掌跟随脚步从左至右缓缓抚过。一棵伞冠几有客厅大的荔枝树,枝繁叶茂,她在树下圆坛坐下,抬头望着一簇簇的绿叶与盘虬卧龙的枝丫。

    食肆、老井、五龙庙、碑林、乌头门、楼台,早已与模糊不清的记忆大相径庭,但张惠依然很开心,兴致盎然,一一路过。嶙秀五指在湖边一块卧石上停驻了。她单膝蹲在石前,眯眼分辨着某个位置的笔画,图案,疑惑地与召唤式突然苏醒的、的陌生记忆片段做比对。

    有一次,她甚至走进了一条穷途死巷。砌筑已久但看得出光阴还不特别久的一面爬满青藤苔藓的砖墙,表明这里有一条早已消失的路。

    大约花了一个时辰,她在潜在本能的指引下抵达了那座位于宣阳一隅、破败荒废、装修变样的府邸。它有一种令张惠恍惚的温馨、熟悉、亲切,又有一种令张惠恍惚、茫然的生疏。

    门前的石兽狻猊已被拆除。

    参天出院的庭中桂花树和梧桐已不知所踪。

    原本的府邸占地已建起四座新宅子。

    “咳!到乡翻似烂柯人………………刘禹锡说的这么贴切。”

    “水榭被填了。”

    “东厢房……那斜北对着的,应该就是以前的卧室了。”

    ……

    张惠一边辨认,一边嘀嘀咕咕起来,仿佛这样能让她轻松一些。当目光透过树叶落在一方被填在土中的石头时,张惠停止了言语。她呆呆的躲在树后,一动不动。世事变化远超预料。她记得走的时候,把这块奇石藏在了莲花池底。如今已被埋进行道。张惠默默无言,眼睛涩涩的,脑袋一团浆糊。扶着树稳了稳身姿。

    “你还好吗。”圣人走上来,关切道。见张惠这么大反应,看了看她,又看了看那片宅邸,眼睛回到张惠侧脸:“那是谁的家?”

    张惠露出一半笑一半凄然的表情:“我的家。”

    “走吧,不看了。”天后是一个很富有情感的女人。不,也不止她吧,除了朱温、李罕之这类货色,相当一部分正常男女都如此,拿现代人的话来说就是文青。

    “走了妹妹。”圣人摇了摇她肩膀:“以后随时可以来回忆童年。”

    张惠久久凝视了一番,又回头看了一圈,随后闭上大眼睛。稍稍,她一转身,收起了所有情绪,被李皇帝拉着手,走了。

    附近另一所院子。

    王彦章、皇甫麟带着二十多个汴人正忙。

    李皇帝肯定是不会派任何人协助的,除非你想听大臣骂娘。

    房屋是刚租来的,草草收拾了一番。

    白幡被挂上。

    蜡烛、灯台、纸钱、牌位、火盆被布置到位。

    鼓乐、代哭人士、僧道雇好了。

    找手艺人打制的孝服只等家属往身上穿。

    朱友贞、朱友孜、朱令雅、朱令柔小猪仔在接受流程指导。

    一切有条不紊……

    黄昏,圣人领着卫士走了进来。一名列校从他背后跨出,指了指院中忙碌的汴兵,冷冷地说:“把门口杂物挪了,找两副胡床、案几设在这。”

    另一个军士则用刀鞘向他们一挺:“你们这帮反虏,带上自己的东西,滚!立刻!”

    “文明。”圣人按下他的刀鞘:“什么反虏?入了正义军,就是你们的袍泽。”

    “谁和这些东贼是袍泽!上了战场,俺先宰了此辈,免得背后来刀。”军士瞪着眼睛。被李皇帝甩起一脚踢在屁股上,踢了个趔趄,才把手从刀鞘上拿开。

    汴人们拼命陪着笑,以闪电般的速度挪了杂物,设好桌案,然后逃出了院子。

    角落里,王彦章神情变幻。被歧视、孤立的滋味,着实不好受。

    “莫要多想,杀材汉什么德行,你又不是不知。”圣人拎着马扎在他身边坐下,拉着王彦章席地而坐:“我李家是一天皇帝,你们便是一视同仁的兵。回去给大伙做做思想工作,时间还长,慢慢处。之前打出了火气。”

    王彦章叹了口气。不爽肯定是有的,但李圣人的话又消散了他一部分怨恨。是啊,哪里的兵不骄横。用对大头兵的不满对李圣人恨屋及乌,不妥。虽然不知道他到底怎么想的,但至少表面态度、行动上装出来的样子,暂时还无可挑剔:“臣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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