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六十三章:激进的君,保守的王
第两百六十三章:激进的君,保守的王 (第2/3页)
?杀了王龁,那些莽夫一闹,王上才知道谁靠得住!王上说我们不做事,我们就不做给他看!我倒要看看王上弄出来的那个学宫撑不撑得起秦国!”
“孟公、西公,拿个主意吧。今天拿我们的官,明天是不是拿我们的田了?王上说不去爵,我不信。官爵官爵,这俩是连着的,先丢官,后去爵。”
“……”
奉天殿。
墙角灯树上,燃着十二盏鱼油灯,将嬴政伏案身影投在舆图上。
一条大河横贯舆图,是渭水。
这张舆图是咸阳和咸阳管辖境内的舆图,详细标识了咸阳各个街道各个宫殿乃至附近县城情况,频阳亦在。
秦王政指尖在频阳区域中的一个红色圆圈一下又一下轻点,这里是老将王龁遇刺之地。
秦王政对老将的死并没有太大悲伤,他不是一个唾面自干没有脾气的人,被王龁指着鼻子骂的时候极想要一个王令处死老将。
他之所以没有由着感情走,是他认为这样做是不对的,老将确确实实为平叛出了力,老将的家族也确确实实为秦国付出许多。
所以,感情上他想要老将死,实际决定是让老将活。
现在老将还是死了。
若是现场没有留下王室印记,秦王政绝不会愤怒至此。
王龁死,可以。
王龁在这个时候死,死因还指向了没做过此事的他,幕后者真是好生放肆!
白日,秦王政特意问过见过宗正秦傒,从这位唯一的伯父口中确定王室与老将身死无关。
那会是谁呢?
秦王政坐在弟弟送来的人体工学椅上,闭目养神,等着弟弟。
上一次在此见面,二人约定三日后再见,互给答复。
大约小半个时辰,殿门忽开。
嬴成蟜拎着个酒坛晃进来,发梢还沾着尘土。
“王兄又熬夜?“少年随手将坛子抛给身后赵高:“温一温,兰陵的酒热着喝口感更佳。”
赵高接酒退下。
秦王政睁眼,未语先笑:
“查清了?”
“没有,线索到咸阳就断了,什么也查不到。”嬴成蟜亦笑,笑容里却没有半分暖意:“熊文熊启他们俩查不到,我也查不到,答案其实已经有了。”
“看来寡人的两个丞相歪打正着,百里盛虽是屈打成招,却不冤枉。”秦王政缓缓坐起。
“或许吧。”嬴成蟜应声敷衍。
语未尽,少年突然甩袖。
秦王政眼前一花。
待反应过来时,弟弟已是持着一把匕首架在其脖颈上了。
猛的打开弟弟的手,完全没担心会被划伤的秦王政没好气地道:
“又作甚?弑君篡位吗?”
“阿兄把武功捡起来吧。”少年视线被桌案上舆图吸引,盯在频阳区域的红圈:“你现在做的事太危险了。”
“除了你这竖子,谁见寡人不被搜身?能持利刃到寡人身前的,只有你这竖子一个!”
“是吗?赵太后呢?”
“你除了抠字眼没别的事可说吗?”
“当然有,譬如说一说贪婪、愚蠢、狂妄的老秦贵族。阿兄前两日夜宴毕,老秦贵族可比宴会时还要热闹。孟华抱怨他儿子被撤职,西地骂王兄忘恩负义,公孙隼当众砍了株野葵泄愤。”
“这有什么可说的,情理之中,意料之中。”
“那他们说秦国官位本就是他们的,也在阿兄两个之中里吗?”
“自然,他们说出这样的话,寡人一点都不奇怪。”
嬴成蟜一时不语。
须臾,丢匕首在案,摔出一声“当啷”。
“我来做阿兄的白手套。”少年突兀开口。
“白手套?”秦王政疑惑,这又是什么新词。
嬴成蟜没有正面回答:
“商君变法,其实是孝公的意志。
“但因为杀人、收地这些得罪人的活都是商君干,老秦贵族的怒火便都在商君身上。
“商君死后,秦国就稳定了。”
秦王政若有所思:
“寡人明白了。
“白手套的意思,是怕寡人脏了手,对吗?
“你要做寡人的商鞅?”
“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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