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章 怎么回事?

    第292章 怎么回事? (第2/3页)

,厢军,辅兵,民夫,各处来聚,还真有聚得二十万的模样……

    往北,走得很慢,不是军将们故意走得慢,而是就只能走这么慢,就是快不起来,其中之乱,自不用多言……

    没有一个真正老练的指挥团队来负责这件事,二十万人,又怎么可能有条不紊?

    女真游骑早早就来,乃至完颜宗望亲自而来,他趴伏在一个小小土岗之上,眼神四处观瞧。

    身边带着的是耶律余睹,自也是耶律余睹熟悉燕云地形,耶律余睹在开口:“二皇子,如何?就看宋人这行军之态,此,岂能是精锐之强军?”

    完颜宗望却还是眉头不展:“宋人狡诈,我近来也与人一起读了不少宋人兵书,此,示弱之策也,想来就是为了让咱们来看,让咱们看到宋人如此不堪,让咱们轻敌冒进!”

    耶律余睹一时无言,不知如何以对。

    却听完颜宗望还说:“你看……那边,多少甲胄在车驾之上?还有那些辅兵之类,又背负了多少精良甲胄?”

    完颜宗望显然有一个思维惯性,便是觉得甲胄就代表了战斗力,昔日辽人之军,便是如此,但凡多甲之军,必然难打。

    女真也是如此,披甲之辈,定然精锐。

    宋军,许什么都不多,但甲胄着实是多,已然是历朝历代甲胄装备之巅峰。

    耶律余睹岂能看不到那甲胄熠熠生光?

    他一时也恍惚了,说宋人不善战,契丹人自古如此认为,不论是真不善战,还是来自辽人内部的宣传,这个观念,早已深入契丹人的思想里。

    但真说起来,最近也频频听得有人夸赞那个苏武……

    宋人到底善战还是不善战呢?毕竟辽与宋,已然百年不战了,是真百年不战。

    耶律余睹也想,既然完颜宗望笃定宋人不简单,那也行,其实也是机会,耶律余睹一语来:“殿下只管排兵布阵对垒,我自为陷阵先锋,还是头前之语,我若不败,殿下只管两翼出击,我若败了,殿下骑兵来去自如!”

    “就依此计!”完颜宗望点着头,他还真是这么想的,让耶律余睹去试,只要不败,僵持得住,骑兵两翼来扫,胜算不小。

    但凡僵持不住,只管先退,再想办法。

    “走!回去准备!战场当选开阔之处!”完颜宗望谨慎非常,开阔之处,自是利于骑兵来去,进退都快。

    宋人游骑,也在四处飞奔,自也在看女真之力在何处,大军也还不急,还要等一等,等什么?

    等谭相公从燕京而来,谭相公要来亲自将台领兵,要一个指挥若定。

    如今女真大军全部收缩准备一战,此时谭稹带着几百骑飞奔出城而来,倒也不险,拢共也不过二百里路。

    大军脚步也越来越慢,开始战前集结,营寨连绵,自更是望不到边去,就在涿州之南。

    谭稹说到就到,在中军下令,便也是谨慎小心,架势摆开来,甚至也想,最好不打,女真自退……

    倒是把王安中一人留在燕京,急得他是日夜难眠,不断催促郭药师派游骑去打探消息……

    涿州之南,广大的平原之上,宋金两军,慢慢靠近,好似一场勇敢者的游戏。

    谭稹也是担忧无数,谨慎非常,但不能退,这要是轻易退了,那整个燕云必然就失……这回去,吃不了兜着走,几十万大军不战而退,谁也保不住他了……

    完颜宗望也是眉头紧皱,心中担忧更多,宋军如今紧密起来了,不似行军时候那么乱糟糟的,不免也想,果然,宋军头前不过是示弱之策,他们是能排得紧密的……

    也是无奈,其实,完颜宗望也不想在这个时候打这么一场好似要决定生死的大战……

    但也不能不打,若是不打,女真之国,往后只会越来越难,再也没有安定发展的可能了……

    就如头前之语,此乃国难,唯有度过去,才有可能让大金之国立足于世,不免也是“打得一拳开,免得百拳来”的道理。

    谭稹更是小心,甚至不多走,先把营寨又扎了扎,把营寨扎好等女真人靠近而来,毕竟女真多骑,有营寨才有安全感。

    真说谭稹如何菜,其实不太公平,他如今,也算见过各种大世面,在童贯苏武身边,那是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

    他不一定是如何高明的良帅,但他还真不是菜鸡,基本操作,都做得不差,更也谨慎小心非常,并不妄自尊大。

    游骑也派出无数,只听得游骑来报:“启禀相公,女真之军,以步卒为前军,正在往我推进,骑兵皆在两翼。”

    谭稹听来大喜:“步卒在前军,那定是辽人,辽人为前军再好不过,辽人皆是降军,岂能真心为女真卖命?定然一触即溃!”

    这话,也是说给在场军将们听的,这些军将,谭稹大多不熟,也不知哪个悍勇哪个怯懦,那唯有把敌人说得弱不禁风,才好激励军心。

    众人听来,自也点头,辽人披甲百万之国,被几万女真打得国破家亡,百年不战的辽人,那已然是菜得难以想象……

    便也有人来说:“如此甚好,只要击溃这前军,那自势如破竹,女真之阵,自当大乱!”

    “然也,再把两翼紧密稳固,长枪林立,甲胄坚实,只要两翼能撑住一会儿,拖沓住敌骑,局势瞬间就变,大胜就在眼前!”

    在场军将,上一次多也来伐过辽,却是走了个过场,什么功劳也没有,那位苏相公倒是打了一小仗,主要还是用言语就得来的燕京……

    岂不可惜?

    河北之军,虽然糜烂,但也并不是没有悍勇之辈,也有不少人养得一些亲信悍勇……

    河北也起过贼寇,乃至不小的贼寇,上阵杀贼,那也是切瓜砍菜一般。

    谭稹左右去看,心中想着最好还是不战而屈人之兵,但大战的准备还是要做的,开口来说:“诸位,此番若是立功,自也赏赐不菲,陛下那里,枢密院处,那更也当是升迁连连,还仰赖诸位用命!”

    谭稹更也知道,开战之前,得画大饼,苏武向来这么干,只要把这些话先说出口去,军汉们都是嗷嗷叫的上。

    至于赏赐之钱哪里来,谭稹一时也还没想好,不过,只要赢了,弄点钱来应该不难。

    便有人开口来说:“谁人不知,如今相公俨然就是枢密院相公了,就是枢相之尊,我等跟在相公身旁,岂能不抓住这个机会表现?相公放心,只看我等用命就是!”

    这话一来,谭稹微微就笑,却还连连摆手:“诶,休要胡言,枢相那是童相公,我不过是副的……不可说僭越之语!”

    “谭相公这是哪里话?童相公如今,早已不问枢密院之事也,致仕也就在不远,而今,那自是谭相公了,我等把那苏武的事迹都听出耳茧子来了,谭相公此番便看看,看看我等,何人可当第二个苏武!”

    这话一说,在场之人,还真一个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自古文无第一,武无第二,那苏武能靠着枢相青睐,步步高升,旁人何以不能?

    便也多少听说过那苏武与谭相公有一些不太和谐的事,甚至许多人昔日就随着去过江南,亲眼得见。

    而今里,正是攀附之时!

    不真上阵,不真死战,有几个人真觉得自己是个怂货?

    谭稹哈哈就笑:“那苏武,本事可不小呢,诸位若真是有苏武那般本事,那自也有苏武那般前程,某不是那嫉贤妒能之辈,若真再出一个苏武之流,某可保证,他的前程,比苏武的还要好!”

    满场个个都喜,更有人说:“近几日,也听得那苏武领三十万大军,在西北动弹不得,朝廷已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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