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陛下有令,不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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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96章 陛下有令,不战了! (第1/3页)

    快马在入东京,东京城的朱雀大街,便是御街,御街之上,数骑快马当真死命在奔,管你是什么朝堂高官还是高门显贵,他自也不让,一路直奔内城而去。

    自也是一路上叫骂连连:“这些贼军汉,当真不想活了,竟敢如此打马冲撞,只待知道是哪一部之人,定叫他吃不了兜着走!”

    快马上的军汉又哪里管得这些话语,头前已然分去两路,一路直去皇城左掖门,一路飞奔往那枢密院!

    左掖门外就是大喊:“快,谭相公紧急军情,速速禀报官家知晓!”

    枢密院前,翻身下马的骑士,直冲而入,连那守门衙差都没来得及去拦,就听得那冲进去的骑士大喊:“童枢相在何处?快,紧急军情,童枢相在何处?”

    童枢相还真就不在枢密院里,他已然好几天没来了,便是程浩闻言,冲出班房来:“拿来给我!”

    那骑士倒也不等,急忙把胸前的竹筒送上去,却也焦急在说:“事情紧急,快送去童相公当面啊,女真入了燕云,燕云大乱,城池皆破,河北二十万兵一战而败,女真人已经破了雄州入了河北!还请快快调拨援军!”

    这骑士,显然心急如焚,语速极快!

    “什么!”程浩已然愣在当场,左右之人,一个个皆是呆愣,这种话,谁人会信?

    但眼前之事,显然不是作假。

    “快啊快啊,快去寻童相公来!”骑士急切更说。

    程浩陡然回神,先去开了竹筒,再拆封印的火漆,打开一看,脚步就奔:“备马备马!”

    大门外拴马石上有马,管他是谁的,程浩解绳就上,飞奔而去,自是快去童贯府邸。

    左掖门前,却是并不这么顺利,那皇城之门可闯不得,自还要等皇城的护卫先进去传给内侍的太监,太监在传到天子,天子开口了,又得再传回来……

    那传信的骑士,自就在左掖门外不断踱步在等。

    皇城之内,天子正在抚琴,也是西北刚刚到了军情,种师道挂帅之后,终于兵临灵州城了,终于战事回到了正轨,开始围城去打。

    天子心情岂能不好?只待那几十万大军攻城拔寨而去,西夏拢共就那几个城池,一一打破,西夏就亡,此般不世之功,自是历代先君,比谁也不差了。

    天子抚琴,王黼在听,白时中、张邦昌也在听,今日人少,那蔡太师也好,童相公也罢,都没来,一般无事,倒也不会劳累两位年岁太大之人。

    也是这朝廷,终究要一代新人换旧人,老人老了,中青一代自也就要来了,若是蔡攸不亡,这里自也有他一个坐席。

    一曲作罢,天子双眼还是微闭,似还在感受头前手下那一曲的韵味是否足够。

    一旁王黼已然开口:“余韵还有,余音还在,美不胜收,妙不可言!”

    张邦昌点点头来:“啧啧啧……官家之造诣啊,已然不是凡间人可比,出得皇城去,旁人之音,味同嚼蜡,听官家之曲,其实害人呐,害臣再也闻不得世间凡俗!”

    天子闻言,微微一笑,睁开眼来,摆摆手去:“休要怪朕,只怪世人!”

    张邦昌更是点头来:“是啊,岂能怪陛下呢?自是世人庸俗,难寻大雅!倒也不知何处还能寻到天家之仙雅,也不知那名山大川里的仙道之人是否可得?更不知天上之乐,是否如此……便说李白……”

    说到这里,张邦昌还抬头去看天空,抬手去指:“也不知那白云之后,是否藏了仙人在听,所谓云之君兮纷纷而来下,许当真陛下乐音一起,仙之人兮,早已在那处…………列如麻!”

    王黼双眼一睁,转头去看张邦昌,这套词,真是有点东西,得学,得超越!

    一袭道袍的道君教主皇帝陛下,当真听得一时也有向往,也抬头去看那白云之后,似乎真想在那白云之后看到那仙之人兮列如麻……

    不免也是李白所言,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

    可惜,没看到,许真有吧,仙人藏踪影,仙踪不示人……

    岂能不教人向往?

    “陛下,左掖门外,有那从河北来的军汉,说是谭稹派来的,有紧急军情要直呈圣人当面!”

    这是梁师成走过来说的话语,语气轻柔,语态舒缓。

    “哦?”天子站起身来,脸上有笑:“这厮啊,怕是得了什么功勋,要来献宝,急不可待啊,哈哈……”

    梁师成也微微笑着,他倒也是这么想的,岂能不知谭稹憋了劲要在天子面前露脸?

    这回,大概是露脸了,所以才这么急。

    王黼也笑:“有童相公楷模在前,谭相公岂能不奋力在后?”

    众人听来,皆是哈哈来笑……

    “那就取进来吧……”天子稍稍抬手,动作更是舒缓非常,着实是那出尘模样,仙风道骨,越发在身。

    梁师成叉手一礼,转身去传,也不必他真去传,但他要这么往外走,走到天子看不到的地方,再着人去拿,只待拿来了,他在心急火燎快步送到天子当面,然后还当气喘吁吁一番,那自是为天子办差,岂能不卖力气?

    果然,要不得多久,梁师成气喘吁吁而来,把那竹筒装着的军情亲手送到天子当面。

    只看梁师成是上气不接下气了,天子一手在接,还一语来说:“老伴当啊,你也老了,往后这些事,也不必如此亲自奔走!”

    梁师成却是一脸感动来说:“陛下如此待奴,正是陛下大喜之事,奴岂愿假手他人?只管是真到那一日,走都走不动了,奴自也爬来给陛下报喜!”

    天子再看梁师成,自也有几分动容,只道:“愿你长寿多活……”

    “陛下金口玉言,仙人之语也,自是言出法随,奴定是长寿!”梁师成笑着来答。

    天子点头不多言,微微笑着,开那竹筒,取那军情,去那火漆,打开来看。

    然后,天子笑容渐止,眉头也皱,面色也沉……

    自是不好不好,在场之人,谁都知道不好了!

    不是露脸,是露屁股了!

    王黼倒也来问:“陛下,是出什么乱子了吗?”

    就看陛下,陡然从琴台后的座椅上站起,双眼微微一闭,深深吸一口气去,先骂:“蛮夷,果真蛮夷!”

    便是那军情已然递到了王黼当面,王黼摊开来看,自是左右也凑上来看。

    只待一看!

    八眼圆瞪,震惊得自是无以复加。

    “这……这岂不是河北皆空?这……”王黼目瞪口呆,更是来说:“这当速速起大军去援啊!”

    张邦昌也是急道:“京畿之兵当速速过河北上!”

    白时中也正欲开口,却听天子一语来:“慌乱什么,燕云军民生乱,自是与那女真早有勾结,想来燕云之汉民,不会如此,定是那些契丹奚人之类不服大宋,无妨,那就打嘛,这回也好,以往还当无罪,此番一次把契丹旧民一并剿灭,往后燕云才得安生,破个雄州城池而已,夺回来就是,河间府本就有兵马,谭稹在那里死战,容得朝廷从容调度,京畿之兵,二三十万之多,只管过河去,把雄州夺回来,再入燕云,如此,许也还是好事!只是多费一番手脚罢了,党项灭亡在即,再败一番女真,女真自当俯首称臣,头前还没理由没借口,若是起兵去打女真,不免还有一个背弃盟友之名,而今,是女真先背盟,自也还是尊王攘夷,讨伐不臣!”

    天子岂能无谋?而今这般大好的局势,其实正合心意,只待京畿精锐大军再去,败了女真,那真是一次解决所有问题。

    京畿禁军之精锐,天子是心知肚明的,一说历来天子仪仗,那都是威武非常,天武捧日二军演兵,天子自也看过,那队列之整,气势之威,世间绝无仅有。

    二说,头前京东剿贼,后来江南剿贼,京畿禁军皆有所出,特别是江南剿贼,功勋虽然主要在苏武,但京畿禁军之功劳,可也不少。

    京畿禁军之装备军械,那也是世间无有的精良,此番起二十万去,岂能没有胜算?

    哪怕是僵持之局,也是无妨,党项之事,就在近日,只待那边事情一了,精锐尽归,更是三十万大军又到,也是精锐,女真人岂能招架得住?

    天子如今,雄主之姿也,岂能慌乱?

    至于什么河北二十万大军有败,一阵而已,拢了再打就是,不过是女真包藏祸心,有心算无心,偷袭而来,应对仓促了些……

    也是谭稹之言,着实让人动容,请罪之言,句句肺腑,忠心耿耿,河间府死守,大名府死战,如此臣子,不易不易……

    自是听得天子洋洋洒洒一番,王黼自也不慌乱了,一语说来:“还是陛下修身有道,臣着实差之甚远,听得陛下谋划之言,当真如醍醐灌顶,那自是着枢密院下令,殿前司点兵,着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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