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回家(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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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四年前吧,有个和余切打桥牌的数学系神童,那真是打得余切哭爹喊娘,死活打不过。只能打乒乓球赢回来!那人是我们燕大几届的桥牌冠军!去美国了,干什么了?疯了。我听说疯了。”

    “你说他?那个十四岁读大学的神童?”

    “就他啊。疯了,又胡乱吃药成瘾……被遣送回来了,现在精神分裂。成了家里面的老大难。”

    ……

    众人一时语塞。随后又争论起来。

    在首都,《十月》杂志刊。

    这里是真正的余切大本营,几乎没有人不是余切的拥趸。主编张守任是余切个人的编辑,而总编苏玉,她在86年末的教材改版中,力主把余切的文章推进语文课本中。

    是的,苏玉也干了!

    余切一共入选五篇文章,仅次于鲁迅。这在当时引发轩然大波,随着余切刷了不少奖之后,争议才渐渐平息。

    只要你外战厉害,那就没什么可说的。

    诗歌组的骆一禾,他如今已经是国内诗歌届的知名编辑。听闻余切入选《星星》诗刊的十大诗人,特地写了“诗歌的本质是什么”的论文,为余切辩护。

    全是余切的同志。

    主编张守任见到新出来的演讲稿,看得泪流满面,只恨岁数大了,不能前去芝加哥见到盛况。

    他提出来:“我们可以把余切的旅途写个传记吧,他这一年经历了太多,发表了太多话!没全记下来是可惜的,央台的纪录片也就录了一个月而已,还得我们作家来!”

    苏玉问:“你说的都对,但我们用什么来命名呢?”

    鬼使神差的,张守仁忽然想起余切曾说过的一个名字,现在他却觉得名副其实。他道:“《文化苦旅》怎么样?名为苦,实则是‘求索’!这里的‘苦’,是求索的意思啊!吾将上下而求索!他完成了升华!”

    苏玉眼睛放光!

    《十月》早已不是当年,今天已无四大纯文学杂志的说法。

    取而代之的是“一超三强”。这都有赖于余切,和他在文学院教授的那一批八五年崛起的作家们。

    曾经的纸浆缺乏是大难题,而现在可直接从报社调。

    《十月》和《人民文学》是走向世界,同华人世界中所有文学杂志打擂台的选手,怎能被区区纸浆难倒?

    “就这么办吧!余切最近不投文章给我们,我们就主动来写余切!”

    ……

    一架飞机从芝加哥飞往旧金山,再到京城。

    飞机上有一堆老外和华人面孔,其中许多人是为了参加“甲骨文世界大会”前来的国外研究员。

    出于宣传《地铁》的必要,哈珀请他们来吹嘘甲骨文。

    《地铁》已被运作为芝加哥大学的科普推荐读物,之后,这种事情会发生在美国的许多学校,就像是《百年孤独》当年在美国发生的一样。

    余切和《原子科学家公报》的研究员们大吵一架,并不妨碍他们吵架后联手推“核废土”世界观。这对他们双方的地位都是更有利的。

    一些人甚至主动加入进来,希望能贡献出不亚于胡后宣的功劳,不求任何稿酬,只求能在书页讲上一句:他也干了!这就足够了。

    但留学生仍然并不多。

    留洋博士对是否回国的态度表示的“模棱两可”,肯直接表示毕业后“一定回来”的,只占总共的不到15%。这个数字确实比之前的高,但也没有到翻天覆地。

    看来,就连余切也没办法使人回心转意。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能怎么办?随他们去吧。”余切忽然发出感慨。

    林一夫听到后笑着点点头,说:“我是留美经济会的创始人之一,我爱人当了一段时间我的助手。我跟她聊过,她说几乎所有人都不会回来。”

    “我演讲之前就知道。但是你知道吗?你就是全国第一个回来的经济学博士生?”余切说。

    为什么会忽然强调这个?因为我年纪大?还是祝福我是他演讲中的“大腿骨头”?

    林一夫楞了一下道,“是的……”

    “我刚来燕大读书的时候,就听说过你这位师兄。师从诺奖学者,人生经历十分传奇,我导师也提过你,没想到几年后,我们竟然会一起回来。”

    余切的话让林一夫有点尴尬,他竟然称自己为“传奇”,有种关公面前耍大刀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