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已经赢别人太多

    第104章 已经赢别人太多 (第3/3页)

自己的地位,一些人仍然会试图挑角度批评余切。那时候管谟业还是个三四流的作家,比起来更像是一个文学爱好者。

    他正是余切的铁粉,他碰上老作家后毫不客气的讲,“我实话实说,虽然余切的年纪小,但您真的在文学上远不如他……”

    “往前面倒二十年,三十年,您还是写不过他。这不是时代的问题,您就是不如他。”

    他当时看到了老作家们茫然又挫败的神情,简直要哭了。

    那时管谟业觉得这些人为何这么不可理喻?就是不肯承认?荣誉,销量,影响力……方方面面都远不如,这究竟有什么不好承认的?

    你还批评起余切来了?

    你这太可笑了。

    你有资格吗。

    现在这个人也轮到了他。当管谟业真正成为一个有作为的作家时,他发现余切就像是一个学阀一样,他巨大的吸引力形成了一个真空,每当其他人想要够得着时,那种他人评价形成的空气墙已经将其他作家拦在外面。

    像余桦这些人选择开摆:我真不如他,你别拿我比较。

    像苏彤那种人换一条赛道:余切不写什么,我写什么。

    只有管谟业有时会努把力,这种努力反而伤害了他。

    “管编?您怎么不说话了。”姜纹满头大汗,还以为哪里得罪了管谟业。

    姜纹又道:“是我们开余老师的玩笑,你不开心了?我的错,我以后去找他负荆请罪。文学毕竟是很庄重的。”

    你又来道什么歉?你可别说话了!

    管谟业想来想去,化作一声叹息:“我服了,我真特么服了。我也看他书,我也是成员。”

    ……

    京城下大雪,不适合骑车,也不适合走路。

    余切得知燕京地铁1号线和环线都开放了,大吃一惊。买了一张票从家里面去燕大,中间还要走一截路。

    比骑车安全!

    票价两毛钱一张。

    首都地铁很早就开始建设了,但一直不开放给普通民众——得拿票才能乘坐,此票可非彼票啊,这是一种名为“地下铁道参观券”的东西,外地来的老百姓把这当稀奇看,没见过地底下的火车,一券难求。

    71年,地铁内部开放,然而在市内坐个地铁还要开证明和介绍信,几乎等于不对外开放。

    81年,只有一条线。一毛钱一张票。

    由于《十月》和燕大都不在一号线上,余切也几乎没坐过。

    这次体验了一把八十年代地铁,地铁车头方方正正,开的不快。有很多郊区来的市民和小孩儿被地铁的深度吓到了,地铁在隧道里边儿穿梭,外边儿一片黑没有广告,呼啸声像是妖怪在喊一样。

    坐完一趟地铁,大冬天的,不少人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

    燕大如今已经过完期末考,学校里边儿人不多。余切一路走过来,认出他的却不多。明明学校就挂着优秀校友余切的照片。

    “燕大也变了啊,文学氛围好像没之前那么浓重了?”

    余切心里暗道。

    历史上,纯文学的巅峰就从这年开始缓缓衰落了。一方面读者看烦了纯文学,另一方面,即将到来的版税制度,促使传统家绞尽脑汁写故事,否则赚不到什么钱。

    余切直接找的胡岱光。

    余切今非昔比,胡岱光特地在一楼等他,一见面首先恭喜他拿的文学奖,然后到办公室谈到余切旷课大半年的事情。

    “经我研究决定,不予你任何处罚。”胡岱光说,“没来上课的多,经过前几十年,再奇怪的我都不觉得奇怪。但你要拿出实在成果,这也涉及到你硕士学位的问题。”

    “我要做些什么?”余切问。

    林一夫研究生读了一年就毕业,余切好赖还读了两年,也不算惊世骇俗。

    胡岱光没在余切面前拿捏,直接道:“起码不要比你上一次的论文差。你有林一夫,有舒尔茨指点,难道还退步了吗?”

    是这个道理。

    舒尔茨是芝加哥学派的创始人,而林一夫回国后就成了研究所的二把手。

    这两位手上有稀缺数据,就如同生物工作室引进的冷冻电镜(价值数千万)一样,拿出来已经赢了别人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