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新年

    第105章 新年 (第3/3页)

以她就能方便的照顾到林一夫。

    “我不是一个新时代女性,本质上我是个传统的人。林先生去哪,我就去哪,这个工作也没有埋没我,我能够帮助到儿童,其他人知道我是宝岛来的,也很照顾我,还为我忿忿不平——主动申请给我提级别。我拒绝了,我已经感到很幸运。”

    “因为我如果自己去做的话,我知道是很难的。”

    陈芸深情道。

    这番话让林一夫也落泪了,他道:“春雨行动在发展中国家中独树一帜,绝不逊色于西方,而且更纯粹。在文化上的影响力更大,我希望能有一天可以留下我的足迹。”

    “真正的改变这里……哦,说改变太狂妄了,影响吧。我希望没有白来过。”

    “——向余切同志学习。”有人忽然提议。

    所有人便重复道:“向余切同志学习。”

    这句口号余切已经听得耳朵起茧,现在却还是有些震撼。这是来自于他人的震撼。

    ……

    舒尔茨在中国受到很热烈的欢迎。这是他第二次来中国,但舒尔茨受到的追捧一点儿也不逊色于几年前。舒尔茨的同事也获得82年的诺奖,并且这一帮人在智利搞的“治愈经济的良方”在表面上确实显著。

    智利这个国家的实际工资在下降,失业率攀升,但名义经济确实得到增长,通货膨胀也控制住了。

    以毒攻毒好过啥用也没有。

    余切受到芝加哥经济学派的欢迎是有原因的。这几十年,文学在拉美世界大规模泛滥,“芝加哥弟子们”也在拉美世界泛滥。

    这帮人四处出征,专门替人开药方。舒尔茨受邀在燕京大学发表演讲,在这里,他却讲了几句真心话:

    “我曾研究过鲁省的小农经济,和一般人认为的愚笨,粗糙不同;我发现这里的农民,已经把土地伺候得无以复加,就算是最厉害的农业专家,在相同条件下,也不能取得比农民高一些的产量……任何形式上的改变都不一定能取得更好效果。”

    “于是,我意识到教育投资在个人发展中的作用。人们不需要成为大师级人物,劳动和实践会促使他们在自己领域变成最专业的人,这方面还有很多空间可以挖掘。”

    “……”

    中间,舒尔茨说了很多芝加哥学派的理论。接着话锋一转,就像是免责声明一样:

    “但是,中国有句话,任何事情的认知,都要从实践中来。”

    “我看到美国现在最流行的《地铁》,那也是那位作家,接触过印第安人,在波士顿旅居后,又结合了自己童年的记忆写出来的……在经过前几年的成功后,智利已经再次陷入到经济上的滞胀。”

    “为什么?”

    “因为疗效只是暂时的,使人们获得时间上的喘息,最终到底如何,还是要靠智利人去努力。”

    当初访美的许多人都在台下。也包括余切。

    余切总觉舒尔茨这人看了自己一眼。

    难道是舒尔茨知道余切在写论文?

    林一夫也觉得舒尔茨在看自己,作为一个“洋弟子”,又是关门弟子,林一夫被寄予厚望。他认为这是舒尔茨希望他“本土化芝加哥学派”的祝愿。

    舒尔茨的话得到雷鸣般的掌声。

    这个老头将搭建起学界的桥梁,促使更多的国内学者到美国访问和学习。

    之后,舒尔茨在科研所指导了一段时间,然后在京城游山玩水。去年的7月份,意大利片子《末代皇帝》在中国进行实际拍摄,这片子筹备的很久,但拍摄时期大概为八个月。

    如今已经到拍摄末尾。

    在首都的外国人们自己有一个社交圈,新加入的舒尔茨在其中鼎鼎大名,受邀参加在华外国人的聚会,舒尔茨可以玩的很开心。

    剧组频繁谈到一个叫余切的人。这次不是因为余切的了,而是因为一个叫尊龙的演员,长相和余切有些相似。

    而且,这个外表柔弱,而内心十分刚毅,又向往母国的男演员一直以“中国作家有个余切”为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