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莽象,莽象,或许,当我翻过你这座山时,才算是真正的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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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莽象,莽象,或许,当我翻过你这座山时,才算是真正的成道 (第1/3页)当崔白毫捧着包子,缩在前线的战壕中瑟瑟发抖的吃时。
他才看清楚,王玉阙的恩情根本不是恩情。
从头到尾,王玉楼什么都没给他们,只是把他们从西海的前线送到了两宗大战的前线而已。
“还吃!蛇妖来了!”
一手打飞了崔白毫手中的包子,练气巅峰的红灯照内门弟子骂道。
“蠢货!快去顶上,阵破了我们都得死!”
崔白毫不敢耽误,连带着自己小队中,还没死的三位练气,站到了阵法节点中。
阵法的铺设有很多方法,最基础的简易阵法甚至可以什么灵材都不用,单单依靠自然的形貌的风物布置,只是过程中需要消耗修行者的法力。
当然,这种阵也很弱就是了。
好一些的阵法都是有阵基的,阵基上则列着构成阵法的节点,崔白毫等人,所做的就是充当节点的任务。
用灵石或上品灵石做节点当然可以,但灵石太贵,相比于灵石,还是人命更不值钱。
反正,调一个练气上前线,只需红灯照的一纸调令。
有时,甚至连红灯照的调令都不需要,只要放出去红灯照会开放内门弟子晋升的机会,就会有渴望更进一步的散修到前线主动填线。
站在此处阵法节点中的练气本就有两人,如今崔白毫四人过来,节点的支撑能力又上了个台阶。
然而,他们这处防御节点,是天蛇宗的全线进攻中的主攻方向,即便阵法内的众多练气、筑基已经全力抵挡了,可依然没能挡住。
在杀了十几名天蛇宗的筑基后,阵法破了。
天上的筑基在斗法,崔白毫这老东西完全没有顾忌宗门的法度,直接掉头就跑。
各种符箓和秘法不要命的用,在获得了比同僚更快的速度的情况下,他居然跑到了诸多练气中的第一位。
然而,天蛇宗的筑基虽然被追歼红灯照筑基的任务拖住了,可处理一个想要跑的练气,还是很容易的。
不知道是哪位天蛇宗筑基操纵的飞梭,只一下,就把崔白毫打成了重伤。
然而,红树宗虽小,虽多年不出筑基,但祖上毕竟是筑基小门。
梧南长期的稳定,使得底层修士虽然难以往上走,可也能够相对容易的获得一些不那么高级的宝贝。
宗门散了后,宗门传承的宝贝都被老崔卷到了自己手里。
他催动了一张资深筑基制成的神通宝符,拖着濒死的重伤,愣是在十几息间冲出了七八里地。
红灯照和天蛇宗战争极其特殊,说到底还是梧南的修士太多了,两宗战场的前线,双方都经营的和铁桶一般。
天蛇宗的全线进攻虽然猛,但以筑基期修仙者的遁速,天蛇宗拿到的也不过是片刻的战机罢了。
崔白毫遁逃飞快,正好还撞见了红灯照的支援队伍,如此,才保全了性命。
听完崔白毫的讲述,王玉楼的脸色依然冷的吓人,他追问道。
“你确定,看到是一只白色的狐獴,把王荣远吃了吗?”
虽然前线损失惨重,但严恪义倒是不慌,他甚至还有心情留在镇守关内,看王玉楼吃瘪。
不过,他毕竟和王氏同门同派,也不能什么都不说。
“不要急,说清楚,有什么说什么,玉阙道友是想知道最真实的情况,你可不能乱说。”
严恪义在一旁强调道。
在两位显赫筑基的压力下,崔白毫恐惧的缩了缩肩膀,咬牙道。
“不确定是不是白色,一开始看是白色,后来吃荣远前辈时,那狐獴又变为了红色。”
然而,王玉楼在意的根本不是颜色。
“所以,你可以确定那只大妖,就是狐獴大妖?”
崔白毫不解,但他想了想,颇为自信的笃定道。
“前辈,白毫在西海也混了几年,西海的狐獴一族,晚辈自然分的清楚。
那大妖狐獴,和西海的狐獴没什么区别,无非是跟着天蛇宗的修士一起行动,而没有跟着狐獴同族一起行动罢了。”
严恪义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天蛇宗可能从西海拉了不少外援!
其实这也不奇怪,狮子搏兔也需全力,战争已经开始,双方谁都不想输,那可不就是各显其能、手段尽出了吗?
勾结域外势力,又不是什么大罪,况且以天蛇的地位,它也不可能在仙盟体系内犯大罪。
仙尊共治的群仙台,管不了手下有一大片人的天蛇。
“去吧,好好养伤。”
王玉楼沉默良久,最后摆手,让崔白毫滚蛋。
老崔有心想问能不能给些赏赐,但他顾忌严恪义在场,终究是没敢问。
作为曾经做过掌门的修士,老崔对修仙界的复杂性有充分的理解。
“玉阙道友还请节哀,你目前最重要的,依然是把特别功勋堂搭建起来,前线的战士们为宗门流尽了血,我们不能再让他们流泪啊。
我知道,你可能一时间无法接受这种现实,但即便是月亮,也有圆缺之别,更遑论我们这些小修士呢?”
严恪义动情的劝慰着玉楼,玉楼却只是笑了笑,道。
“恪义师兄言重了,玉楼想的是天蛇宗引入西海妖族助战一事,才会有些郁结。
至于王荣远,哈,王氏的一个寻常筑基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能为祖师的战争而死,是王氏子的荣幸,是他应该做的。”
饶是以老严的贱畜水平,也被王玉楼的这番恶心表态给恶心到了。
你真不是人啊!
自己的族叔死了,你一句话不提,只说自己关心西海妖族入天蛇宗。
王玉楼的修行轨迹,在有心人眼中,都是明明白白的。
从他当初入清溪坊,到其在滴水洞内的所作所为,严恪义其实都了解。
他当然知道,王荣远是王玉楼入道的引路人,但他们的感情具体如何,就难说了。
不过王玉楼此番表态,倒是让严恪义想到,这位王氏子,恐怕会是只化骨龙。
因为,即便王玉楼是演的,但演的那么冷血,也说明了其内心深处,可能不是那种重视王氏的人,反而求道的渴望占据着主导地位。
“是,有时候我也恨不得披上战甲,去天蛇宗的深处冲杀一番。
但如今做了中线镇守,很多事就由不得自己了,我要是消失了,中线就会大乱,哎,不自由啊。
只是这件事,我们该如何向宗门汇报,还是说”
王玉楼摇了摇头,强调道。
“师兄您是中线镇守,汇报的事情您做即可,玉楼就不多参与了。”
他指了指安和宁,当着严恪义的面指派道。
“就让他做中线特别功勋堂的执事协理,中线的战功、功勋认定,由他负责,还望师兄能够照顾一二。
早日定下奖励措施,也能激励前线的修仙者们,提高他们的执行力。”
拿到如此大权,安和宁整个人都是颤抖的,他想要大笑,但又顾忌王玉楼刚死了叔叔,憋得厉害。
到最后,竟是整张脸都涨得通红。
“和宁必不负玉阙道友所托!”
看着跪在地上的安和宁,王玉楼有些恍惚感。
玉楼必不负荣远叔所托!
那年他十三岁,和王荣远清溪坊一别,就再未长久的相处了。
往事经年,此时却是天人永隔。
少有的,王玉楼没有控制住自己的心。
一股火焰升起,燃烧,膨胀,在胸腔沉闷的炸开。
无声,但惊雷般炸醒了王玉楼眼前的迷雾。
野心在生长,他第一次思考,思考如何面对那个人,不,他可能已经不是人了。
然而,王玉楼的面色依然平静,平静的离开了。
胸有惊涛,而面如平湖,这也是他的修为。
宣泄都不能宣泄,愤怒都不能愤怒。
要足够听话,才能活下去。
当王玉楼的修为是练气时,他在思考自己该如何获得成为紫府可能。
如今,随着莽象开战搅动梧南风云,随着莽象证金丹愈发的明牌,王玉楼这位莽象一脉天骄的紫府之机,也就不算什么大问题了。
一个新的问题摆在了王玉楼的面前。
修仙可以让他一步步走到不被人视作代价的彼岸,但只要还要跟着莽象混,就永远要屈居于莽象之下。
要如何超越莽象呢?
王玉楼目前,还看不到方向。
只是,他已经有了一个清晰的目标。
莽象,莽象,或许,当我翻过你这座山时,才算是真正的成道。
——
“要勾起他们的渴望,就必须塑造一些典型的代表。
比如——传奇的散修通过战场立功,走上了人生的巅峰,成为了红灯照内的风云人物,改变了自己的命运。
让这样的故事传出去,就能起到吸引散修们来前线参战的效果。”
同行送王玉楼上任的两位资深筑基已经得了职位,顾通明也需要给自己谋职位了。
所以,在随王玉楼前往南叶国的路上,老顾很主动的提出了一个宣传计划。
其实,他的这个计划很有意思。
编造故事,诱导舆论,糊弄无知的底层散修,这样的工作,和顾家在情报买卖方面的渠道刚好对得上。
王玉楼自然能看得懂顾通明的路数,老顾的建议,站在红灯照的利益立场上,是非常好的建议。
只是吧,宗门的利益,和王玉楼的利益,是两回事。
“这些事,似乎不是我的职权范围吧?”
王玉楼如今的职位已经够多够显赫了,南叶国、特别功勋堂的事情没梳理清楚的情况下,王玉楼不愿意乱揽别人的权,那样是会树敌的。
“哎,玉阙道友此言差矣,您如今贵为红灯照前线巡查使,自然是能向宗门提议的。
而且,您多个职位加身,也该如严恪义一样,在前线的后方,开座自己的宫院,从而居中调遣。
我看,就开在南叶国,就命名为玉阙宫,您觉得呢?”
老顾很殷勤,在他看来,王玉楼这个逼人虽然不是东西,但分权的时候是真的大方。
如果能把王玉楼的权力扩张些,他老顾也能从王玉楼手中分到更多的权力。
就以安和宁的例子看,老安如今一步登天,拿到了特别功勋堂中线的管理权,属于从牛马连跳两级,走到了大多数红灯照真传的前面。
这种地位的变化是不能帮他们成就紫府,甚至都不能帮他们提高修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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