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虚空之中话无极,玉阙暂脱樊笼困(1.1W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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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虚空之中话无极,玉阙暂脱樊笼困(1.1W求月票) (第1/3页)罗刹原来是条狗。
这种事看起来离谱,想想其实也合理。
金丹之中,九成都是低微出身的,这和紫府、筑基阶段的出身比例完全不一样。
到了顶级仙尊的层次,可能东来之流就完全上不去了。
那些没有被困境往死里折腾的幸运儿,缺乏在死路上为自己找到生机的习惯。
往往一开始就难走,一路抗压往上冲的存在,在压力变小后,反而能爆发出更大的潜力。
这种修行起步点高低与终点高低的极端化演绎,确实符合修仙界的规则。
狗王带着驴王,一瞬间便出了罗刹天。
进入虚空之中后,玉阙仙尊感到,自己被黑暗包裹了起来,那是种温暖而静谧的黑暗。
以往,他也在虚空之中有过行走,但那时,是水尊接他上群仙台,用夸张的手法给他变法支持,在水尊妙法的庇护下,当时的王玉楼对虚空完全没有真实的感受。
此时,在真实的虚空之中,王玉楼甚至有种想要沉溺其中的冲动。
金丹之后,因为种种原因,他被迫留在大天地。
大天地对他的排斥和压力,从未消失,每日的修行,总是不那么爽利。
往往什么都不干,就要和大天地的压力对抗。
离开大天地的束缚,在虚空中,便没有了压力,这种感觉,只有体会过的人才知道。
“为什么我感受不到方向消失了?”王玉楼问道。
罗刹说虚空之中没有任何方向,这种虚无,甚至能让目的本身同样不可知,因此无法有的放矢的找到某些天外的世界。
但王玉楼被虚空包裹后,却没有那种方向消失的感触。
“方向的概念不存在了,仔细感受,你会发现大道本身也消解的厉害。
如果你对某些大道的掌握不够深,那么,你在虚空之中,将完全无法使用它们的力量。”
很难说老罗在想什么,反正王玉楼不拿他当外人,他似乎也没太把王玉楼当外人。
这才是两人关系的实质,至少是实质的一部分,复杂的仙尊博弈塑造了同样复杂的仙尊关系,这是绕不开的。
而罗刹和王玉楼之间,看起来互相对抗的厉害,可利益上,双方又绑的相当死。
把一切对抗的细节抛到一边,罗刹实际上是支持王玉楼证道,支持王玉楼证道后继续往前走的那个。
当然,当然,不要恩情入脑,永远不要恩情入脑,罗刹也是有所求的。
在有所求之外,但凡王玉楼稍微不够天骄、不够狠辣些,他都可能随时把王玉楼抛弃。
“这么说,大天地之外的仙尊斗法,遵循的是和大天地完全不一样的规则?”
王玉楼其实问的是自己去了罗刹所说的那个世界后,之前的力量,比如对大道的理解,还能否继续作为凭依。
不过,王玉楼掌握的大道也不是那么多就是了,目前他就掌握一个,即妙法玄水道,还是大天地的后天大道.
“对,所以我们不能长久的离开。
出来容易,被堵在外面,麻烦就大了。
另外,不同天地的大道,区别反而没有那么大,先天大道大差不差,有些天地会缺部分先天大道。
后天大道必须有人修出来,后来者才能用,没有的话,嗯,自己修一个就是了。
玉楼,别那么担心,你完全没必要问这问那,作为能在最残酷修仙界中证道的存在,你在哪都能杀出来。
仙器难以跨界用的关键在于,不同世界的仙器,会被世界本身排斥,经历和修行者一样的雷劫,这个过程,越劈越麻烦,仙器毕竟不是修士。
对了,你没把赤明灯带过来吧?”
其实,因为担心意外,罗刹出大天地都是化作本体,以达到实力巅峰状态。
而以罗刹而今化作本体,实力达到极盛,且将王玉楼抓在爪子中的情况而言,它稍微探查一番,就能把小王看个通透。
但老罗没这么干——尊重。
你不能因为自己实力强,就把下属当日本人整,况且,两人实际上是盟友关系。
王玉楼实力弱,但方方面面上都有人,潜力上也不错,有资格做罗刹的盟友。
“当然,我的本命法宝和赤明灯相差仿佛,我打算等未来时机合适,直接把赤明灯炼为本命法宝的一部分。”
“不错的思路。”
至此,狗王和驴王结束了对话。
王玉楼心中有一堆问题,但就像罗刹说的那样,没啥意义。
到哪都一样,要么死,要么补足根基和底蕴,重回大天地争独尊道果。
最残酷的修仙世界中,竞争的强度也是最高的,但也只有在这种地方,才能有机会成就独尊之路。
换一个压力小一点的天地,别说独尊了,能不能成金仙都难说。
成就你的,不止是你自己,还有环境,还有对手。
但这不是顶级金丹们不长期离开大天地开拓天外世界的唯一原因,寿元也是个大问题。
玉阙仙尊成道后,寿元是相当长的,延寿后就更长了。
可金丹的寿元,在大天地的规则下是无限,但在其他天地,只能挨天劫,不能延寿。
这也是限制顶级金丹长久在其他天地停留的重要原因。
你在哪方天地成道的,就相当于哪方天地的亲生儿子,留在老家,就有优待。
离开了,只能挨雷劈,没有相关的优待。
虚空之中,各种先天大道都单薄的厉害,时间和空间更是难以感受。
听起来不舒服,但站在修仙者的角度,这种特殊的环境,本身就是一种机缘。
玉阙仙尊安安心心的缩在狗王的爪下,闭目修行,感受着虚空与大天地的不同。
注意到了王玉楼的动作,罗刹心中暗暗点头。
不愧是大天地一个时代的第一天骄啊,确实有点逐道者的样子。
——
玉阙仙尊正在奔赴他新的逐道之路,大天地中,毕方也在奔赴属于自己的,新的逐道之路。
一个修者,该如何在所有人的阻挠下,成为独尊。
这是个难以回答的问题,复杂的问题需要复杂的答案,但这个问题的难度,已经跨越了复杂能有形容的极限。
所以,即便是毕方,也从未有一个确定性的答案。
可能性很多,每一个都有试的价值,可试本身就要耗费筹码。
且这种通向独尊的尝试,与修行上寻求实力增长的尝试是两回事。
类似于风险投资和正常的吃银行利息,问题是,求独尊而失败的风险,总是极高的。
在通向独尊的尝试上,耗费十分的筹码,可能最后,连三分的收益都拿不到。
一次次尝试下来,就会输麻。
当然,经历过一次次踩坑、出坑,经验和积累上去后,毕方的独尊可能性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不断增高。
簸箩会为什么不敢多拖?
原因就在于此。
大天地,仙王洞天福地中。
“够呛,够呛,鬼面,去替我催一催天龙堂!”
毕方的声音有些烦躁。
显然,和簸箩会这段时间的和平对抗,并不能让这位大天地第一强者感到愉快。
弱者求和平,胜者求稳定,但毕方不是弱者,更不是浅薄的胜者。
小鱼提醒玉阙仙尊,要在金丹后,重视长短期利益抉择上的平衡。
这种修行实践上的具体关窍,毕方当然是明了的。
而它求的,当然不是什么单一的短期利益或者长期利益。
毕方的对手,是时刻监控大天地一切关键变化的簸箩老人,是能够在任何情况下都自在极意的太和水尊,是大天地最强的一批存在。
所以,它求独尊的路,极难。
五域同天集里面的某些沙比,脑子里面的智慧,就和仙尊们残存的善良一样多。
他们说玉阙仙尊只会内斗,是个究极搅屎棍,但他们无法想象,即便是毕方,也在要斗争的过程中合纵连横。
在这一点上,玉阙仙尊的修行,和仙王的修行,又具有了底层逻辑上的一致性。
怎么能说玉阙仙尊走的不是正确的路呢?
无非是太多人看不清,看不懂,他们的修为、眼界、智慧的极限,可能也就是紫府了。
天天在五域同天集里面编排玉阙仙尊,但编排的再多,又能影响到玉阙仙尊的真实利益吗?
都是闲的!
大天地顶级势力对抗的稳定时代,给了紫府们上桌的机会,让那些脑子不够(不是不聪明)、拎不清的存在,也能安然自在的于五域同天集中狗叫个不停。
等天仙们为了代价转移,开始盯上紫府们时,五域同天集中的狗叫声,大概率会缩减许多许多。
——
玉阙门下的第一人,有很多。
白露是他的延伸,代表的就是完全的他。
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大多数的事情上,白露都能代替玉阙仙尊,去行使玉阙仙尊的权力。
崔白毫是玉阙门下的第一玉大将,属于扛门面的人物。
如果玉阙仙尊有什么大事、危险艰难的事,要手下们去推动,冲在第一线的,就是崔白毫。
而王玉安,则是玉阙仙尊亲族中的第一人,仙尊的亲兄弟(表亲,但也是亲兄弟)。
在某些关键而特定的情况下,王玉安可以实现白露和崔白毫的结合,实现相当关键的卡位、落子的价值。
但毕方门下的第一人,明面上只有一个鬼面。
不是毕方不想找更多,而是死的太多了。
它面对的博弈环境,面对的博弈风险,是大天地中最大的。
那些风险,如永不停歇的浪潮,藏着后来者决不允许它独尊的决心。
浪潮一次次激荡着向毕方拍来,毕方挺过来了,成为了当今时代的大天地最强。
然而,那些站在它身边、跟在他身后的追随者,嗯,死了许多许多。
面对和毕方同层级,最多稍微低一点的压力,毕方身边的人,死的很快。
所以,就只留下了鬼面一个。
领了仙王的法旨,鬼面需要找天龙堂的龙神们活动,推动毕方和簸箩会的妥协,尽快达成。
主要是改易大天地规则和推进变法,通过这些条件的达成,为大天地锁定三千年的稳定期。
这种层次的博弈,已经没有纠结目的的意义了,真真假假,只有在对抗的极端爆发中,才能被完全的确定。
作为再往前一步就是顶级金丹的老登,鬼面太懂了,它不会纠结仙王的真实想法,只会忠诚的把事情做好。
无天教蓝禁龙神的洞天之中,鬼面的法身在复杂的禁制海洋中辗转腾挪。
“蓝禁道友,你这绝灵之道,又精进了不少,已经可以争一争天龙堂的魁首龙头之位了。”鬼面道。
簸箩会强归强,但都是纸面实力,天龙堂看起来也就那样,同样是纸面实力,可簸箩会上的龙神多啊。
对于毕方而言,只要能撬动天龙堂众龙神,就能撬动簸箩会的决策。
苦哈哈和簸箩老人拉扯,又拉又扯,拉个几百年,扯一大圈狗屁约定,最后大概率屁用没有。
所以,找天龙堂侧面发力,就成了比较不错的策略。
蓝色的胖龙躺在自己的宝塌之上,看着半空中的鬼面法身,不太热情的问道。
“笑面鬼,少客套,所来何事?”
鬼面仙尊没有什么不满的意思,平静开口。
“四海盟的坑,仙盟终究是没有踩,仙盟内,对独角蛟洞天的最终处理也快出来了。
蓝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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