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这种感情,太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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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九章 这种感情,太深了 (第1/3页)釉料间的窗缝漏进细雪,林知夏蹲在灶台前添柴,鼻尖被火光烘得通红。松枝在灶膛里噼啪作响,火星子溅上她睫毛,像撒了把碎金。
陆明泽抱着新劈的柴禾进来时,工装裤膝盖处还沾着修补窗缝的泥灰,鞋尖碾过地面,留下浅淡的脚印。
“离火远点。”他的声音混着松木香气落下,靴尖轻轻碰了碰她后脚跟,“膝盖都快贴到灶门上了。”
她往旁边挪了挪,却不慎碰歪了火钳。陆明泽低笑一声,在她身旁蹲下,肩线与她齐平。他的手指修长,指尖沾着未洗去的钴蓝粉末,替她调整火钳角度时,手腕上的纱布擦过她手背——那是今早替她调试孔雀蓝釉料时,被研磨钵划开的伤口。
“麦芽糖在供桌上。”他用袖口替她拂去睫毛上的火星,“蒋韵说祭灶要供甜的,省得灶王爷上天说坏话。”
林知夏仰头看他,发现他眼下有淡淡的青黑,像窑变时偶然出现的墨色纹路。昨夜她起夜时,曾见他独坐在窑房前,月光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手里攥着张报告单,“手术”二字在夜色里泛着冷光。
“你先尝尝?”她踮脚取下供桌上的油纸包,麦芽糖在火光中透着琥珀色的光,边缘被啃出月牙形的缺口,“蒋韵总说我手笨,包糖都包不整齐。”
陆明泽挑眉接过,指尖触到她掌心的薄茧——那是常年揉泥留下的痕迹。糖块咬开时发出清脆的响,他忽然凑近她耳边,声音混着甜腻的糖霜:“确实笨,上次刻的竹节杯,把‘明’字刻成了‘月’。”
她耳尖发烫,慌忙后退半步,后腰却抵在灶台边缘。陆明泽伸手替她稳住险些翻倒的火钳,手臂将她圈在温热的小空间里。他身上有雪松香皂的气味,混着若有若无的碘伏味,像冬日里窑火与积雪的交织。
“小心烫。”他的指尖掠过她发顶,替她拨走一根沾着的松针,“今晚要守岁,别把自己烤成陶坯。”
林知夏望着他转身时,后腰工装裤的褶皱里露出半截纱布,忽然想起昨夜偷听到的对话。蒋韵哭着说:“医生说再拖会影响神经”,而他只是淡淡道:“等知夏能独立看火色再说。”
工作室的年夜饭摆得有些潦草,揉泥台上铺着蒋韵手缝的蓝印花桌布,糖醋排骨的酱汁不小心渗了些进去,在布料上洇出深色的花。林知夏替陆明泽盛汤时,瞥见他手腕上的纱布又渗了血——今早他执意帮她搬那口重达八十斤的老窑炉。
“换纱布。”她放下汤勺,声音不自觉带了点命令的口气。
陆明泽想躲,却被她按住肩膀。她的掌心带着揉泥时的温度,透过工装布料传来,让他想起去年霜降,她替他贴膏药时,指尖不小心沾了药膏,在他后腰画了只歪歪扭扭的小老虎。
“疼吗?”她解开纱布的动作极轻,像揭开一层釉膜。旧伤在暖黄的灯光下泛着粉红,周围皮肤因长期压迫有些发紫,像片将谢的红梅。
“不疼。”他望着她低垂的眉眼,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的影,忽然想起三年前她刚来时,蹲在釉料间哭鼻子的模样——那时她把极品翡翠绿釉当成普通颜料混着用,急得掉眼泪,却倔犟地不肯开口求助。
窗外忽然炸开串鞭炮,林知夏慌忙伸手捂住他耳朵,却忘了手里还攥着碘伏棉签。深褐色的药水蹭上他领口,像朵被风吹歪的花。
“瞧你。”他笑着抽走棉签,却在替她擦手时,指尖划过她虎口处的茧——比初来时厚了许多,那是握竹刀修坯的印记。
零点钟声响起时,蒋韵端着饺子从厨房出来,笑眼弯弯地说:“快许愿。”林知夏望着跳动的烛火,忽然想起陆明泽曾说过,陶艺里的“开窑”就像许愿,不到最后一刻,永远不知道结果。
她偷偷瞥向身旁的人,发现他也在看她,睫毛上沾着不知何时落的雪花,像撒了把碎钻。蒋韵的咳嗽声打破沉默,陆明泽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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