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长征
第二十章:长征 (第2/3页)
奋战,经过新圩、直岭头、界首、脚山铺、咸水等战斗,挡住了国民党军的猛攻,掩护中央军属纵队和机关直属队于12月1日渡过湘江。
12月3日,中央红军主力勉强渡过湘江,进入西延地区。脚山铺至界首间湘江两岸被湘、桂军控制。此时间段,红3军团第6师第18团在由新圩向湘江撤退中,被桂军分割包围歼灭,大部牺牲。
在新圩、脚山铺、光华铺阻击战的同时,担任殿后掩护的红5军团,在永安关、水车一带阻击湘军的追击,掩护中央军委纵队及红军主力渡过湘江。该军团第34师和红3军团第18团余部被阻于湘江东岸,转战于灌阳、道县一带,虽经英勇战斗,予敌重大杀伤,终因寡不敌众,弹尽粮绝,包括师长陈树湘在内的绝大多数指战员壮烈牺牲。
中央红军惨烈渡过湘江后,从瑞金出发时8.6万锐减至3万余人,红8军团番号撤销,仅一次战役后,大量的随军挑夫和少年军战死,后勤辎重几乎全都丢失。
这是中央红军战略大转移以来最悲惨的一次遭遇战。
湘江江水血染变色,尸体堵塞河道,许多幸存红军将领看到残忍一幕,触景生情,纷纷落泪,中央苏区五次反围剿死亡战士都没有这一次湘江战役死得多,前三道封锁线突破才伤亡几千人,顺利过了头,掉以轻心,没有兵贵神速抓住缺口良机,才酿就成这场悲剧,这次第四道封锁线突破,五天激战死去五万人,中央红军元气大伤,士气低落。
照这样再遇到一次国民党重兵口袋陷阱,中央红军很可能全军覆没。
红1军团的通讯兵一碗饭却没有落泪,他开始习惯残忍的战争,他背拖着无线电报机摇摇晃晃通过湘江上临时搭建的木桥,如临万丈深渊。
飞机扫射子弹从他头额飞过,一碗饭竟然毫发无损,他还活着!人总想长寿活到一百岁,颠沛流离的红军战士们从未有过这种奢望,在围追堵截赶尽杀绝的极端环境里,能不能活到第二天还是一个疑问。
在中国打仗,一次战役,就死去五万人,包括随军挑夫和尚未配枪的少年军,历史都不知道他们的名字,也没人给他们收尸。
一次战役就把缓慢转移盲目乐观的中央红军打醒,以后要快速机动,才能有活路。
湘江战役后,蒋又在红军北上湘西的必经之路上集结重兵,在湖南境内设置又一个口袋陷阱。
损失惨重的中央红军不能再掉入像湘江铁三角这样的口袋里,身处黔湘桂交界的觉山铺地区,再也不敢与强悍凶猛的桂军和湘军硬拼。
蒋已在湖南境内必经之路重兵设置口袋陷阱,同时加大力度围剿湘鄂西根据地的红2方面军。
湘西贺龙部的压力也很大,也可能要战略转移。
前去湘西这条路明显走不通。
广西桂系‘狼军’战斗力又最高,防御坚固,3万兵力的中央红军前往广西境内活动,也是九死一生。
广西和湖南都是战斗力较强的军阀地盘,想建立稳定的红军根据地,实在太难。
路在何方?
只能往山多崎岖守军战斗力薄弱的贵州省转移。
在此危急关头,教员根据当面军事态势,竭力主张放弃原定前去湘西会师的战略计划,改向国民党统治力量薄弱的贵州前进,保存有生力量。
1934年12月15日,渡过湘江的3万中央红军迅速进入贵州境内,占领贵州省黎平。
12月18日,中央政治局在黎平召开会议。会议接受教员的意见,决定中央红军在川黔边创建苏区。
12月20日,中央红军兵分两路向以遵义为中心的川黔边地区前进,接着连克剑河、台拱、镇远、施秉等地,继而进至余庆、瓮安地区。
1935年1月2~6日,中央红军分别从回龙场、江界河、茶山关渡过乌江,7日晨先头部队攻占了遵义。
中央红军也初步了解贵州黔军的战斗力,相比桂军湘军,确实低下,且各地驻军人数较少。
1935年15~17日,中央政治局在遵义召开扩大会议。会议着重总结了第五次反“围剿”失败的经验教训和湘江战役的错失良机,肯定了教员关于红军作战的基本指挥思路,通过了《遵义会议决议》。
遵义会议确立了教员在中央红军的领导地位,使中央红军得以在极其危急的情况下保存下来,湘江惨痛的中央红军在遵义得到暂时喘息。
国民党老蒋不会放过湘江战役损失惨重的中央红军。
中央红军占领贵州遵义后,蒋任命云南龙云为第二路军总司令,下辖6个纵队,总共三十万大军队,分别从四川/贵州/云南三面向遵义地区进逼,企图围歼红军于川黔滇边境地区。
中央红军若继续北上,将面临川军的强大阻击;东返则会遇到江西国民党中央军主力;向西有桂系狼军,向南有强悍湘军。
1935年1月的遵义会议确定大致行动方针是:在贵州省赤水河附近周旋,伺机行动,准备从四川省泸州以西的蓝田坝、大渡口、江安一线北渡长江,进至四川省西北部,与张国焘徐向前领导红军第四方面军,在川陕边区根据地会师,共同壮大,争取落脚扎根天府之国四川。
势单力薄的中央红军急需壮大力量,急需兄弟部队帮忙,前去湘西会师走不通,就去川陕边区与红军第四方面军会师。
这时,国民党军分路对三大红军主力进行围追堵截,并且加强了长江两岸的防御,川军开始大规模集结重点围剿川陕苏区,川陕的红军第四方面军的压力巨大,日子也不好过,也打算战略转移。
川军人数众多,位列中国军队前茅。
川陕苏区的红军第四方面军准备转移,中央红军前去会师争取落脚四川的计划落空。据此分析,中央红军2月7日决定:中央红军暂缓执行北渡长江去川陕边区会师的计划,改在云南、贵州、四川三省边界地区机动作战。
敢问路在何方?
1935年1月19日,中央红军放弃遵义,全军从元厚和土城地区一渡赤水河,进入川南古蔺和叙永地区。川军刘湘部在长江南岸严密布防,红军主力北渡长江计划受阻,尾随的国民党各路大军纷纷向川南围拢,企图将中央红军主力围歼在古蔺地区。面对各路敌军重兵围剿,中央红军主力果断放弃北渡长江。
当各路敌军主力被吸引到川南古蔺地区,中央红军突然掉头东进,二渡赤水河,向兵力空虚的黔北地区进攻,占领桐梓和娄山关,又重新夺回遵义城,歼灭击溃国民党军2个师和8个团。
遵义城被中央红军重新夺回后,蒋又调遣各路大军从川南古蔺向黔北遵义围拢。各路大军扑来,中央红军于3月16日至17日,连夜第三次抢渡赤水河,再次进入川南地区,摆出将全力北渡长江与红四方面军会师的架势。蒋又就近调兵遣将回防川南,防止中央红军北渡长江与红四方面军会师。当国民党重兵集结川南时,中央红军又突然秘密掉头,根本就没打算北渡长江。
赤水河北岸是四川川南,南岸是贵州黔北,渡过一条河就横跨两省,教员领导3万中央红军采取灵活机动的战术牵引敌军疲惫尾随,打一枪,换一个地方。
中央红军逐渐发现:贵州省本地军阀战斗力明显低于桂军湘军,兵力人数又明显少于川军,且贵州多山,几乎没有平原盆地,容易隐蔽,适合步兵双腿小路灵活转移。
在贵州境内活动,风险较小。
1935年3月21日晚至22日,中央红军主力又从川南,出其不意趁夜第四次渡过赤水河进入贵州境内,并派红军一部去佯攻兵力空虚的贵州省省会贵阳,蒋立刻急调云南滇军入黔救助贵阳。
云南滇军被调动后,中央红军主力迅速向云南急进,假装威逼云南省会昆明。入黔的滇军发现中央红军跑了,正向昆明急进,就回防昆明。势单力薄的中央红军秉承绝不攻占省会城市的现实原则,快速掉头绕过昆明,向云南北部的金沙江急进。
1935年4月29日,3万中央红军在云南禄劝县皎平渡口,巧妙渡过金沙江,向川西转移,终于跳出国民党军三十几万大军在川黔滇交界边区的围追堵截。
中央红军巧渡金沙江后,也减员几千人,2万余人的中央红军于1935年5月15日从四川会理县城附近继续北进。
金沙江北上四川必须渡过另一条湍急的大河:大渡河。
蒋命令中央军薛岳和川军刘湘等部南追北堵,企图凭借大渡河等自然障碍消灭红军。中央红军坚决执行和谐共存的民族政策,顺利通过四川彝族区,1935年5月24日先头部队红1军团第1师第1团攻占了大渡河右岸的安顺场。
就是太平天国名将石达开全军覆没的大渡河安顺场。
5月26日,教员和朱老总终于抵达大渡河河畔安顺场。
正逢涨水期,大渡河水急,渡船又少,面对大部队缓慢的渡河速度和敌人迫在眉睫的威胁,当年石达开的悲剧可能将重演。教员当机立断:让两岸部队沿河迅速北上,目标直指百公里外的泸定桥,且必须在两天内抵达,飞夺泸定桥。
飞夺百里之外的泸定桥,此刻已不再仅仅是一场战斗,而是中央红军能否摆脱“石达开第二”安顺场悲惨命运的寄托,是扭转乾坤的关键一战。
当年太平天国名将石达开也是在大渡河安顺场,无法渡河,耽误战机,被清军围剿全歼。
作为左纵队先锋的红四团,肩负了飞夺泸定桥的重任。团长杨成武和政委黄开湘率领部队,沿着大渡河西岸急行军。途中曾因选择崎岖山路而减缓速度,但时间紧迫,战士们拖着血肉模糊的双脚,踩着漆黑的夜色,顶着疲惫与伤痛,爆发出了超乎寻常的毅力,一个昼夜疾行了120公里,最终在5月29日清晨抵达了泸定桥西岸。
泸定桥,这座横跨大渡河的铁索桥,由13根冰冷的铁索连接而成,是扼守川康通道的重要枢纽。
黄开湘与杨成武对夺桥战役进行了详细部署。下午4时左右,伴随着嘹亮的号角声,红四团的轻重火力全开,如狂风骤雨般压制着东岸守军。杨成武从二连挑选了22名勇士,组成了一支敢死队,他们在连长廖大珠的带领下,冒着东岸密集的机枪扫射,率先踏上晃动的铁索桥。三连的战士们则紧随其后,奋力铺设着桥板。
此处是原川军第24军军长刘文辉的地盘,刘心里复杂,考虑较多,他知道泸定桥对维系其少数民族地区经济贸易往来的重要性,更不愿红军过桥进入其所辖的西康境内,往四川境内赶。因此,他并未完全执行蒋介石炸毁桥梁的命令,只是敷衍了事地拆除了部分桥板。加之守桥川军大烟兵战斗力低下,拆桥工作更是草率,这给了红四团突击队一丝宝贵的喘息之机:当突击队冲上桥时,桥板并未完全拆除。
泸定桥横亘大渡河的粗壮铁索还在,这是夺桥过河最重要条件的存在,如果13根铁索被刘文辉炸断,泸定桥就根本不是桥。
中央红军突击队即将抵达东岸时,西岸川军绝望中放火烧铺桥木板。火舌瞬间吞噬了桥板,企图将红军突击队员葬于火海。然而,英勇红军士兵不顾火势,甚至有人全身着火,依然发出震天怒吼,迅速冲过火海。
冲过去的红军战士与川军展开短兵相接的白刃格斗,控制了西岸桥头,并迅速扑灭了火势。
红军突击队完全控制泸定桥两岸,太平天国石达开的命运可以避免。
当晚,中央红军大部队星夜赶到泸定桥,顺利通过,大渡河的险境终于被甩在了身后。
事后,蒋得知中央红军大部队经泸定桥渡过大渡河,大为恼火,又不敢指责西康军阀头目刘文辉未炸毁泸定桥铁索,就把刘手下的几名小罗军官砍了脑袋,以泄怨恨。
红1军团通讯兵一碗饭背着淬火牌无线电报机走过泸定桥时,望着那座铁骨铮铮的桥身,脚下是湍急的河水,感慨万千的他在电报纸上写下:“强渡大渡河,飞夺泸定桥,铁索悬绝境,天高任鸟飞。
他想发电报给谁?
红1军团没有发电报对象,无线电报机长时间没有使用,一碗饭就用电报纸写日记,记载红军长征的点点滴滴。
至6月2日,中央红军全部渡过天险大渡河。
此后,中央红军继续北进,于6月7日占领天全。8日,突破国民党军的芦山、宝兴防线。
1935 年 6 月中旬,中央红军抵达宝兴硗碛,决定翻越长征路上第一座大雪山——夹金山。
夹金山主峰高达 4930 米,山上终年积雪不化,空气异常稀薄,天气变幻莫测。当地藏族群众将其视作“神山”,还流传着这样的民谣:“夹金山,夹金山,鸟儿飞不过,凡人不可攀,要过夹金山,除非神仙到人间”。
1935 年 6 月 12 日,中央红1军团一部作为探路先锋队,携带着干粮、干辣椒、烧酒等物品,开始向夹金山进发。他们途经筲箕窝、一直箭、五倒拐、王母寨等地,当日下午抵达山下木城沟时,与外出侦察的红四方面军第九军二十五师七十四团三营,在夹金山北麓山下的懋功县达维胜利会师。
6 月 13 日,中央红军大部队在夹金山下的扎角坝举行翻越夹金山动员大会。会后,红军宣传队进行了节目表演,并分发干辣椒等过山所需物品。
6 月 17 日清晨,主要领导跟随军委纵队,沿着红一军团主力的翻越路线,朝着海拔 4114 米的夹金山王母寨垭口前行。在翻越途中,当红军行至夹金山五倒拐时,天空骤然昏暗,狂风裹挟着雪片抽打在战士们的面庞。
为了避免掉队,战士们手牵着手,彼此协助。实在走不动的战士,就拽着马尾艰难跟进,他们顶着漫天风雪,在雪山中艰难地逐步攀登。
没过多久,太阳又从云层中钻出,耀眼的光芒映照在雪地上,致使许多战士出现雪盲,感到头晕目眩。
爬雪山之前,红军是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