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曲·帝京之夜 锲子·失落的神话

    序曲·帝京之夜 锲子·失落的神话 (第3/3页)

残片。

    被发现于一个从者之手。

    那个从者挥舞着那手掌长短的刃之残片,却不经意间从锈迹斑斑的刃片上挥出锋芒异常的锐气。

    那锐烈的刃气石遇石崩、木遇木折,并且令人惊叹的划伤了远在十数步之外的另一个从者。这引起了他们的恐慌和惊喜。

    他接过从者小心翼翼奉上的刃之残片,便匆匆闭了关。

    经过数日的闭门苦思,谁也不知经历了什么,再出来时的他已经是一头苍苍白发,但他的脸上既是兴奋,又是悲愤。

    他说---------这残片,乃是一段兵器的残部,上面竟还有着未消散的神秘力量。

    那种力量绝不属于当今所见的任何原初之力,而是更为高等的变异威能。

    他观测,若是完整的兵器,足以发挥出当今人种数倍的战力。

    而这片残刃存在的年份,竟已超过了万年以上。

    万年,众神么?他们真的存在过?

    ----

    随后几日,从者们陆陆续续从地面下翻出了各式各样的兵刃残片。无一不是经历了万年以上不可知的年月的掩埋。

    这里,曾经经历过一场浩大的战争?

    这里,曾经有过远超今世的文明?

    他们,是被毁灭了,还是远离了?

    但无疑,远古文明的殒没,最终造成了今时人种旷久的愚昧。

    这里,成了众神遗弃之地?

    遗弃?

    他想到了压郁的穹顶、低沉渐下的昏黄。

    是遗弃么?

    不,不是。

    是囚。

    以那个大雨七日为初心,他将七个日落升替编列为一周,并将四周合并为一月,十三个月称为一年。

    一年合三百六十四日,定位最初的计年法。令从者将之传往大陆各处已经开化的人种部落。

    此后,他禁身独思、闭绝于世。

    十年后的某个月明中天之时,他重现。

    站在这片荒野的绝高处,颂唱着晦涩难知的秘言。一整三日三夜,以此召来了大地之上九成九的风之原力。

    举世的风威在他如古松般枯瘦挺拔的身躯下集结。

    整片荒原陷入无边无际、狂烈无比的暴风之中。

    从者们从四方万地闻讯赶来,缩藏在地面之下的石穴中,从缝隙里仰观着这惊世的场面。

    这一日,他不再只是一个人,远远超越了这片大地之上所有的生灵。

    这一日,他剥夺了大地上所有生灵对于他所挖掘的风之力的掌控,以之为问天的利刃。

    十里、百里、千里、万里······乃至大地上所有角落的生灵随他辐射而至的风威下战悚、臣服、低伏。

    直至最后,他乘着飓风高飞而起,十丈!百丈!千丈!万丈!

    直到直面那被狂暴而热烈的风搅动的倾世昏暗。

    他,在与天对话。

    亦是,与天决裂。

    那一刻,他不再屈臣于天地的囚锁。

    因为渐渐被迫到绝死之境的人种需要一个迫切的答案、一点生机!

    他,既为时间的宠儿,如何能荒废这宿命的赐予?

    地不生我,众生沉迷。

    地既生我,众生有名!

    “天之锁、神之镇,我当为人种立世而破之!”他在穹顶之上如是说。

    狂风纵贯而上,承载着大地上所有生灵的希冀,随他一往无前!

    终·再生

    天穹,终是再度有了清明。

    夜有了棋布漫天的星辰,日有了雪白轻盈的流云。

    有了雷、有了雪,有了暖寒变化、枯荣交替,有了这世间本该有的一切。

    世间的绚烂,因为他的开辟。

    而他自那之后,与天幕上曾经存在的厚重昏沉一并消失。

    从者们为这救世立身的功德,以圣称之。并在圣人最后出现的土地上建立起了第一座城,并以圣人之名命之。

    但,圣人并没有传下所谓的姓名。

    从者们依照圣人留下的文字中取了其中意为最高贵、最尊崇的“太”字和意为一日破晓的“曦”字并为圣人姓名。

    但从者们又觉得日月不配于圣人之名,又将曦字旁的日边移去。

    -----于是,圣人名作太羲;那城,便作“太羲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