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道胎剑心、佛道大旗
第一百二十四章:道胎剑心、佛道大旗 (第2/3页)
两位圣僧离开南阳。”
“因为邪王在东都露面。”
师妃暄看了他一眼,便知晓不用多解释。
周奕正思索,又听她道:“智慧大师不太想在南阳耽搁,但又见不得佛门同道被周老叹迫害,想把他带回东都,再以众人合力,试一试能否救他。”
“圣极宗几人的功法遗祸无穷,若非石之轩露面,此次两位大师非但不会回去,反而是嘉祥大师带人来此。”
嘉祥大师在四大圣僧中武功最高,精通“一指头禅”与“枯禅玄功”。
这次打棺宫,只他不在。
由此看来,佛门灭棺宫的决心,已不可撼动。
“我久在南阳,很清楚棺宫威胁,诸位大师的想法,与我不谋而合。”
师妃暄听他表态,轻轻点头:
“道信大师前段时日曾言,若继续放任周老叹,他可能会变成比石之轩还要麻烦的人物。”
说到这里,眉宇间多了一分淡如远山的忧色:
“此人与邪王不同,心境上几乎没有破绽,他已在棺宫中养成令人无法忽视的气度。”
“不过.”
她话音一转,淡淡忧色消失,轻抿丹红嘴唇,看向周奕时带着笑意:
“周老叹的魔煞,便是智慧大师的心佛掌力也难破去,妃暄又想起三分元气的神奇,道兄的玄功,实在令人叹服。”
她的唇角始终保持着恰到好处的弧度,表情也是如此。
像是有什么猜测,却又能完美抑制自己的好奇心。
“道门玄功与魔道法门互相克制,没什么奇怪。”
周奕举茶喝了一口。
师妃暄忽然问:“婠婠可是寻过道兄?”
“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她问我是否见过你,我只给了一个模糊答案。”
师妃暄徐徐说道:“阴癸派一早便将注意力放在南阳,她寻道兄接触,也在情理之中,只是魔门手段诡异,道兄凡事小心。”
“秦姑娘,你们是不是做过商量?”
“何出此言?”师妃暄露出疑惑之色。
“她也叫我小心你。”
圣女只是动人一笑,用空灵的眸光看来,甚至不去解释。
好像在说,我对道兄怎会有恶意呢?
周奕却道:“她说你要拿我练功,玩弄我的情感。”
师妃暄俏脸抹过红晕,秀眸仍是清澄如水。
她拿起茶盏,又给周奕倒一杯茶,声音稍微变小了一些,柔声道:“道兄莫要相信便是。”
灯下的圣女一派仙姿,每一个动作都优雅绝伦。
周奕带着欣赏之色,却并不流连沉醉。
轻抿一口茶,放下杯盏,毫不犹豫地起身。
他的动作有些突然。
师妃暄本以为他会多聊几句,没想到他说走便走。
“秦姑娘,我已知悉大师的态度,这便准备去了。”
“希望此次,我们都能摆脱烦恼。”
师妃暄咽下挽留之声,抬手相送:“道兄慢走。”
她话音未落,白衣人似是驾风而走,转眼不见。
这份天下难得一见的轻功,很难叫人相信,是她之前所见那人。
更难叫人相信的是,
三年前,还有个叫周奕的人,正在雍丘被人追杀,甚至被逼到自焚山门。
素魄升于苍冥,檐铎凝光,若悬银粟。
师妃暄站在廊檐下,望着白影消失之地,丹红小口轻轻呼出一口气。
上次见他之后,总是难忘那份独特气质,心绪不宁,回到慈航静斋闭关许久。
虽没能将人淡忘,却不断磨练,合上剑典修行要旨,叫剑术境界得以提升。
她沐浴清辉,慢慢将心中杂绪压下。
就在心境平复时,忽然又有一道轻微风声。
方才白影消失的院墙上,竟有人去而复返。
“道兄,可是有什么交代?”
师妃暄说完便听到一丝带着歉意的声音。
“秦姑娘,我有本书不见了,劳烦你帮我瞧瞧,是否落在此处。”
她转身回屋,果然发现茶桌旁有一册书。
好奇朝上面一瞧:《老子想尔注》。
出屋,把书交在周奕手中。
“道兄,去不必匆匆,妃暄送送你吧。”
不给周奕拒绝的机会,她已领路朝香严寺正门去了。
他们随意聊了几句。
出了正门,周奕再次道别。
他负手在后,执卷消失在月光淡处。
这一次,师妃暄脑海中全是那道白影,心境迟迟不得平复。
当年地尼从魔道随想录中窥得“破碎虚空”之秘,以及修炼“内丹”的法门。
因此衍变出“道胎”与“死关”之法。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将慈航静斋算作两派六道外的第九宗派也不为过。
且道胎之法,极为独特。
极致的练心才能剑心通明,后入死关。
作为武林圣地的当代圣女,她的天赋毋庸置疑。
凝神许久,师妃暄睁开眼眸,举目将天上的月亮映入眼中,仿佛想让广寒中人帮她一齐思索
又过一日。
南阳帮出现了武林中十分罕见的场景。
宴客大堂左手边,最上首端坐一名老僧。
灰色僧袍外披着深棕色袈裟,额头高广平阔,须眉黑漆亮泽,脸形修长,双目闪烁智慧光芒。
一副得道高僧,悲天悯人的慈悲面相。
隔着一位,坐着的便是仙姿玉骨的慈航圣女。
之后是净念禅院的不痴、不惧两位大师,接着便是慈航静斋、天台宗、华严宗的高手。
武学造诣最浅的,都是当世一流人物。
往对坐一看,首位便是气度出众的白衣青年。
智慧大师的气场能压住整个大堂,却在他面前受挫。
白衣人身旁却是一排道家高手,或是白眉、或是长须,或是带着平淡表情。
寻常在各地清修,难得一见的道门中人,包括五庄观主在内,足足出现六位。
哪怕是在场的天台宗圣僧见过,也心感诧异。
佛门、道门、魔门,三大道统高手众多。
道门人物向来松散,可此时六人在场,便要考虑他们的师承朋友。
在道门之中,这已是一股不可忽视的力量。
方才智慧大师与周奕各领一门,已互相问候,这才坐定。
南阳帮几位最得力的管事上来奉茶,此时极为小心,端茶递水遵循礼数辈次,不容许出任何差错。
道佛两家交涉,虽然他们自己不太在意。
可知道轻重的江湖人,哪敢怠慢。
情不自禁便要呼吸放缓,紧张起来。
好在,厅内的道门首座乃是自家人。
几位管事谨慎办事时,也与有荣焉。
周奕在道门朋友这边陪坐,东道主自然还是杨大龙头。
他朝天台圣僧说道:
“大师,冠军城一事也有定计,就由易观主来说吧。”
智慧大师冲他点头,双手合十看向周奕:“观主,你对棺宫有何看法?”
天台宗这位的武功在四大圣僧中最次,乃是因为他不擅斗杀。
论及佛门心法,他一身内功,只能用高深莫测来形容。
周奕看向智慧大师,又看了圣女一眼。
大师直视着他,圣女在一众道门前辈的注视下,不与他对视。
“大师,此前在南阳,棺宫就与我佛道两家为敌,如今羽翼渐丰,多有狂悖之言,假以时日,必成江湖大患。”
智慧大师不听场面话:
“南阳出兵吗?”
“出。”
有这一字似乎就够了,智慧大师满意点头。
“不过.”
周奕点出利害:“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此时的南阳,可不止我们两家。大明尊教就在城内,新野还有魔门别派,甚至,我听说邪王的人也在新野。”
智慧大师面色一变。
“此人应当也是冲着道心种魔大法来的,我们与棺宫相斗,一旦被这两家渔翁得利,让道心种魔大法落入邪王阴后,大尊善母等人手中,那时就不止棺宫一个威胁了。”
周奕说完,等着智慧大师答复。
老僧垂目观心:“观主作何安排?”
一言过后,众人齐齐望向周奕。
他面色一凝,话语掷地有声:
“我道佛两家联手,先灭大明尊教,再灭新野魔门,除去后患,复攻棺宫。”
周奕直视天台圣僧,与这位当世顶级高手对视,气势丝毫不落:
“大师,我南阳定然出动大批人手,将不贪大师救回来。他入魔不久,也许还能用佛法感化。”
一听这话,净念禅宗的几位,各都望向智慧大师。
智慧大师在思考。
周奕则望向圣女:“师仙子,你有何看法?”
师妃暄空灵的嗓音响起:
“我们与魔门斗争已久。这大明尊教则是回纥邪教,正在入侵中土,不该让他们成势,救回不贪大师更是我们的心愿。”
智慧大师点了点头,忽然错开周奕,看向一众道门高手。
“诸位道门朋友又怎么看?”
陈常恭白眉一抖,充满宝光的脸上,泛出一丝笑意。
他的声音慢而有力:
“我道门诸友,没有异议,自然遵循易观主之言。”
松隐子、木道人、计荀、计守全都点头。
这些人的心,那叫一个齐整。
仿佛将上首的白衣青年当做“道尊”对待。
旁人或许会疑惑,他们自个却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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