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权杖之重

    第十九章 权杖之重 (第2/3页)

民突然抓起案头镇纸砸向墙面!玉石迸裂声惊得众人噤声。

    “查工部物料司。”他声音淬冰,“凡经手旧版火药者,一律拘押!”

    五更时分,影卫押来瑟瑟发抖的库吏。熬刑不过,他供出工部侍郎刘忱。兵围刘府时,却见梁上悬着尸身,遗书“愧对相爷”墨迹未干。

    “死无对证。”卢珊扯下白绫,“但凤九在刘忱指甲缝里找到此物。”

    杨世民捻起丝缕金线——唯皇室贡缎能用此织法。

    暴雨倾盆而至,檐下铁马急响如金戈。杨世民独立庭中,任雨水浇透紫袍。十年前陇右救灾,刘忱是第一个带衙役帮他分发土豆的县令。

    “相爷...”老管家跪呈漆盘,“陛下口谕:罢朝三日,请相爷...静思己过。”

    盘中《女诫》卷册湿痕蜿蜒,恰翻在“牝鸡司晨”那页。

    杨世民忽地低笑出声。笑声渐厉,惊起满树栖鸦。

    他解下金鱼袋掷入盘内,提笔蘸墨。素笺上只八字:“才疏德薄,乞骸归田。”

    “郎君三思!”卢珊夺笔,“此诏一出,新政尽毁!”

    “新政?”杨世民指向皇城方向,“那位要的根本不是新政!他要的是没有杨世民的江山!”

    暴雨淹没了争吵。雨泽忽然举着自制浑天仪冲进雨幕:“爹爹看!荧惑星红了!”

    铜铸星图上,象征灾厄的荧惑正移向帝星紫微。杨世民蓦然想起昨夜观星所见——那抹红光非但不散,竟凝成箭矢之形!

    次日清晨,罢相消息震动长安。世家车马络绎入宫,朱雀大街酒肆狂歌:“紫袍落,金鱼沉...”

    宰相府闭门谢客。杨世民在书房焚烧手稿,火盆吞噬了未完成的《格物全书》。卢珊默默将影卫令牌埋进石榴树下。

    第三日黄昏,府门被重锤撞响。凤九浑身浴血跌入:“太后...太后銮驾出宫了!”

    兴庆宫方向火光冲天!长孙太后的凤辇竟在长街遭伏击,随行禁军死伤殆尽。

    “调影卫!”卢珊厉喝。

    “令牌...”凤九惨笑,“三日前已被陛下收回。”

    杨世民劈手扯下祠堂供奉的先帝宝剑。剑出鞘时寒光凛冽,映出李世民亲手所刻“允和”二字。

    “取我甲来!”

    暴雨如注。杨世民率府兵冲入火海时,太后正持簪抵喉。刺客首领的弯刀已劈开华盖——

    “咻!”

    鸣镝箭破空而至,洞穿刺客咽喉。街角高楼上,李承乾收弓冷笑,身旁崔琰抚掌:“陛下神射!”

    杨世民怔在当场。原来所谓刺杀,竟是新帝自导自演的试探!他若按兵不动,便是坐实不忠;如今带兵救驾,更成谋逆铁证!

    禁军铁蹄从四面合围。崔琰展开圣旨:“杨世民持械闯宫,图谋不轨...”

    “哀家看谁敢!”长孙太后掀帘而出。暴雨冲刷着她斑白鬓发,手中高举的蟠龙金杖重重顿地:“此乃高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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