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四章 鏖战冰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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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六十四章 鏖战冰川 (第1/3页)

    谢知安的马鬃已被雪水打湿,贴在脖颈上。

    他的剑法沉稳准狠,像河水在暗地里开渠,行到哪里,哪里就分出一道口子。

    南关铁骑在他身后顺势灌入,夹着弓骑从两翼掎角。

    敌军本就被火线截断,前后不能相顾,阵脚只稳了半盏茶,便又被拉成散珠。

    “斜切过去。”

    他低声吐出四个字。

    传令兵把旗一举一落,铁骑便像意识连通的身肢,硬生生把敌军腹地切出一道三十步宽的空廊。

    空廊里积雪被蹄铁砸碎,卷成泥浆,飞成红黑两色的沫。

    “架盾。”

    尉迟翊从高处掷下沉声。

    箭雨再起。南关弓骑用的是短羽硬弦,拉开快,收得紧。

    羽矢在狭谷里呼啸,风把它们压低,压得像贴雪飞。

    敌军举盾者被连番震得后退,脚跟陷进雪泥,膝盖一软,整个人便是往后折。

    “他们要冲主旗了。”

    尉迟翊指着谷心那面绣着金纹的旗。

    “让他们冲。”

    谢知安目不斜视。

    “半步不退!”

    话落,那拨敢死兵果然结成楔形,顶着弩车的护板与长盾,向中军主旗悍然压来。

    弩车背后的弩手拧身上弦,弦光在火焰与雪光里绷成一道细到几乎看不见的银线。

    “放。”

    敌军百夫长喝令。

    第一波弩矢齐出,风里只剩下密匝匝的“啸”与“簌簌”。

    然而,在弩臂震回的同一刻,银线像被无形之手斩断,齐齐崩裂,弩臂反折,抽在弩手腕骨与颧边,叫声像从牙缝里挤出来。

    几架弩车在同一刹蹦起,重重磕在车舌上,倾倒。

    “断了!”

    尉迟翊眼底一亮。

    那是霍思言与谢知安在王宫暗院里留下的手。

    薄金藏在镞胚接口处,平时不显,一旦发力,便割断所有本该紧绷的东西。

    弦断不仅伤了人,更伤了阵。

    敌军弩列一下空了半边,敢死楔形在火与雪之间失去遮蔽,仿佛被骤然揭了皮的野兽。

    “就是现在,机会来了!”

    谢知安一夹马腹,人与马一道斜刺入楔形边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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