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尸牙啃躯,恶报降临
第140章 尸牙啃躯,恶报降临 (第3/3页)
尸体缓缓坐起,脊椎骨发出“咔啦咔啦”的脆响,寿衣下露出青紫色的尸斑,终于崩溃地尖叫:“我错了!我这就给您烧纸,给您立碑,求您……”
“晚了。”尸体重复着,脖颈以诡异的角度向后折去,直到下巴抵住后背。
王守义看着那颗头颅“啪嗒”掉在地上,滚到他脚边,灰白的头发扫过他血迹斑斑的裤管。
“跑!”他脑子里只剩这一个念头。
他连滚带爬撞开堂屋门,夜风吹得他伤口生疼,可身后传来的“骨碌骨碌”滚动声比疼更可怕——那是老王头的头颅,正追着他的影子滚过来,嘴张得能塞进拳头,露出满嘴黑牙。
他跌跌撞撞往村外跑,腿上的血在地上拖出一条红线。
月光把那颗头颅的影子拉得老长,像条吐着信子的蛇。
他听见头颅撞在青石板上的闷响,离他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地窖!”他突然想起倒塌的地窖。
那处废墟堆着几根晒谷的竹竿,尖的那头还插在土里——或许能挡一挡!
他扑向地窖边的竹竿,指尖刚碰到竹梢,后颈一凉。
老王头的头颅咬住他后颈,黑牙瞬间穿透皮肤,疼得他眼前发黑。
他拼尽全力抓住竹竿,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往后刺——
“噗!”
竹竿从后颈贯穿前心的瞬间,王守义听见自己颈椎断裂的脆响。
他望着血珠顺着竹竿往下淌,滴在坍塌的地窖口,模糊的视线里,那颗头颅终于松了口,滚进了碎石堆。
“守义啊……”头颅的声音变得含糊,“这竹竿,是你去年偷张猎户的,他找了你三回……”
王守义的意识逐渐模糊,最后一眼看见的是地窖裂缝里伸出的一只小手,苍白得像浸了水的纸——那是钱墨爷爷干尸怀里的婴孩尸体,不知何时爬了出来。
“孽障!”
一声断喝惊碎夜色。
张远山握着泛着金光的桃木剑从林子里冲出来,道袍被风卷起,腰间的铜钱串“哗啦”作响。
他抬手甩出一张黄符,符纸“轰”地燃成蓝光,正贴在老王头头颅的天灵盖上。
“你本是阳寿已尽,怎敢私动阴律?”老道士的声音像敲在铜钟上,震得王守义耳膜发疼。
他看见老王头的头颅在蓝光里扭曲,黑雾从七窍涌出,发出刺耳的尖啸:“他害我断了轮回路!他娘的尸煞吸了我三魂,他又……”
“住口!”张远山踏前一步,桃木剑直指黑雾,“阴事自有阴司管,你敢越界索命,当我茅山符是摆设?”
话音未落,黑雾突然凝成一只青灰色的手,“唰”地抓向张远山面门。
老道士不躲不闪,咬破舌尖喷出一口血,血珠沾在剑脊上,剑身瞬间腾起赤焰。
他挥剑一斩,那只手“滋啦”一声化为青烟,黑雾里传来撕心裂肺的惨叫。
“去!”张远山将最后一张符拍在地上,符纸化作金色锁链,“锁魂!”
黑雾被锁链缠成一团,逐渐变淡,最终消散在月光里。
张远山松了口气,刚要收剑,眼角余光突然扫到——
地窖裂缝里,那具婴孩尸体正抱着王守义的头颅,被一团黑影拖着往林子里钻。
黑影快得像道风,只留下一道模糊的轮廓,像极了……
“站住!”张远山提剑要追,却被脚边的血迹绊了个踉跄。
等他再抬头,黑影已消失在林子深处,只剩满地碎砖和王守义逐渐冷去的尸体。
山风卷着腐叶掠过他后颈,老道士突然打了个寒颤。
他低头看向自己的桃木剑,剑脊上的血珠不知何时变成了黑色,正顺着纹路缓缓滑落,滴在王守义的血迹里,晕开一朵诡异的黑花。
蒋丽萍揉了揉发酸的眼睛,把DV机放在床头柜上。
屏幕最后的画面还停留在地窖口——月光下,一道黑影闪过镜头,快得只留下半道轮廓。
她打了个哈欠,刚要关灯,门外传来“咚、咚、咚”的敲门声。
“谁啊?”她裹紧被子,声音发颤。
“又……死……人……了……”
模糊的男声混着风声钻进耳朵,蒋丽萍的指尖在开关上顿住。
月光透过窗纸照进来,DV机的红灯突然亮了,在墙上投出一个摇晃的影子——像极了刚才屏幕里那道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