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木痕与食光——同人不同命

    第71章 木痕与食光——同人不同命 (第2/3页)

像春蚕在啃桑叶。他磨得专注,额角的汗顺着下颌线往下滴,落在木料上晕开一小片深色,没等干透就被砂纸蹭得不见踪影。

    “小马,你看这样行不?”他举着木料站起来,对着光瞅,边缘在晨光里泛着淡淡的白。

    小马接过木料,没看,先闭着眼伸出食指,顺着边缘慢慢滑过。指尖从一头到另一头,没碰到半点毛刺,才睁开眼点点头:“还行,再换块更细的,多走两遍。”他从铁皮盒里翻出块几乎磨平的砂纸,“这张砂得匀,能把木头磨出缎子光。”

    日头往窗棂中间挪了挪时,作坊里已经飘起松木的暖香。小马正用凿子处理镜框的榫卯,凿刃落下的角度刚刚好,木屑呈均匀的薄片卷起来,落在脚边堆成小小的山。

    杨明远已经磨好了几块木板,速度有了质的提升,砂纸磨得发毛,他就往手心啐口唾沫,把砂纸攥得更紧些。磨到兴起时,他还会对着木料吹口气,看灰尘簌簌落下,露出底下愈发温润的木色,嘴角忍不住往上翘。

    “还是歇会儿喝口水先……”小马放下凿子,端起桌角的搪瓷缸,缸沿磕出个小豁口,里面的凉茶水晃了晃,映出他额角的细汗。

    杨明远头也没抬,手里的砂纸蹭得更急了点:“等磨完这块就好了,保准那小孩就算光着脚丫子往上撞,也跟撞着棉花似的!”

    说着,他把磨好的边框往工作台上轻轻一放。木头与台面接触时,发出“笃”的一声,厚实又温柔,像一声满足的叹息。晨光落在边框的弧线上,折射出浅淡的金,倒比昨儿茶盏里的光,更添了几分木头的温厚。

    十一点五十的阳光斜斜切过厨房门,老板娘正把最后一盘糖霜山药往堂屋的饭桌上端,白瓷盘沿沾着点琥珀色的糖浆,甜香混着隔壁飘来的酱油味漫了满屋子。饭桌桌被擦得发亮,中间摆着粉蒸肉,油汪汪的肉片颤巍巍顶着梅干菜,旁边是绿得冒水的清炒时蔬,一碗丝瓜蛋汤浮着金黄的蛋花,还有盘红烧鱼,鱼眼凸着,鱼身上撒的葱花被热气熏得打卷。

    “吃饭喽!”老板娘拍了拍手,围裙上沾着的面粉簌簌往下掉。老板的小孙子从里屋窜出来,小皮鞋在青砖地上“噔噔”响,手里还攥着半块木工刨花,被老板娘一把夺下来塞回工具箱:“木刺扎嘴,洗手去!”

    小孩噘着嘴跑向水缸,搪瓷盆“哐当”一声撞在缸沿上,溅起的水花打湿了他的小虎头鞋。

    小马早摘了工装外套搭在椅背上,露出里面沾着木屑的白T恤,正帮着摆碗筷,手指捏着碗沿转了半圈,把豁口转到自己这边。

    老师傅刚用布擦完手,烟袋杆靠在桌腿边,铜锅还留着点余温。杨明远进来时,手里还攥着块没打磨完的木料,被老板瞪了眼:“吃饭还惦记事?”他嘿嘿笑了声,把木料往墙角一靠,木头上的浅痕在光线下像道细月牙。

    老板刚坐下,小孙子就扒着他胳膊要坐腿上,小手一把抓过桌上的糖霜山药,烫得直甩手,又舍不得丢,老板娘赶紧递过凉水:“慢点吃,盘子里多着呢。”

    粉蒸肉的油滴在桌面上,老板顺手用馍馍边擦了擦,塞进嘴里嚼得香。

    “明远,上午那镜框弧度磨得咋样?”老板夹了块鱼腹肉,挑出细刺往小孙子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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