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庄主王屠的狞笑

    3.庄主王屠的狞笑 (第2/3页)

,闪烁着食肉动物般令人心悸的寒光。

    “好……好得很!” 王屠的声音反而低沉下去,带着一种令人骨髓发冷的黏腻感,像毒蛇滑过潮湿的苔藓,“骨头够硬!本庄主……就喜欢听硬骨头……碎裂的声音!”

    他不再看那老人,浑浊的目光转向台下黑压压的奴隶群,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金属摩擦般的刺耳尖利,轰然炸响,震得人耳膜嗡嗡作响!

    “都抬起头来!都给本庄主……睁大眼睛看清楚!看清楚忤逆山庄的下场!九道山庄的铁律,就是用忤逆者的骨头,一寸寸,一尺尺,浇筑出来的!”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两个铁塔般的卫士如同接到了无声的指令,大步上前,动作粗暴而精准。一人猛地揪住李瘸子花白、稀疏的头发,强迫他扬起那张枯槁而充满恨意的脸;另一人则从腰间解下一个沉重的皮囊,“哗啦”一声抖开,里面赫然是一排大小不一、闪烁着冰冷乌光的铁钩!最大的那枚,钩身粗如儿臂,弯曲的钩尖锐利得能轻易刺穿牛皮!

    卫士粗糙的大手没有丝毫犹豫,如同挑选最趁手的工具,一把就抓住了那枚最大的铁钩。冰冷的乌光,在空中划出一道残忍的弧线,精准地、带着一股令人头皮炸裂的蛮力,狠狠刺向李瘸子那瘦削、凸起的肩胛骨下方:琵琶骨的位置!

    “噗嗤!”

    一声沉闷得令人心脏骤停的撕裂声响起!那声音,像是厚实的麻布被生锈的铁锥强行凿穿!铁钩的尖端,毫无阻碍地穿透了单薄的皮肉,深深扎入了骨骼之间的缝隙!鲜血,暗红、粘稠,如同被压抑了太久的熔岩,瞬间从创口处汹涌喷溅而出!有几滴甚至飞溅到了高台边缘,在青石上留下几点刺目的猩红印记!

    “呃啊!”

    李瘸子枯瘦的身体猛地向上挺直,如同一张被拉到极限的弓!一声不似人声的凄厉惨嚎,如同濒死野兽最后的哀鸣,撕裂了凝滞的空气,狠狠撞进每一个目睹者的耳膜深处!那声音里蕴含的痛苦,足以让最坚硬的心肠为之抽搐!他那双充满怨毒的眼睛,瞬间被无边的剧痛和生理性的泪水淹没,瞳孔因极致的痛苦而骤然放大,几乎占据了整个眼眶!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抽搐起来,每一次抽搐,都带动着那根深深嵌入骨缝的铁钩,发出令人牙酸的、骨头与金属摩擦的“咯吱”声,创口处涌出的鲜血更加汹涌!

    “嗬……嗬……” 他喉咙里只能发出破风箱般痛苦的抽气声,剧痛抽走了他所有控诉的力气!

    卫士面无表情,仿佛只是在处理一件没有生命的货物。他用力一拽连接着铁钩的粗大铁链,发出哗啦啦的金属撞击声。另一名卫士则麻利地将铁链的另一端抛向高台上早已准备好的滑轮铁架。随着绞盘转动时发出的刺耳“嘎吱”声,沉重的铁链被一点点收紧、绷直。

    李瘸子那枯瘦的身体,被铁钩和铁链的力量,硬生生地从地上拖拽起来!他仅存的那条好腿徒劳地蹬踢着空气,断腿无力地晃荡。身体被悬吊到半空,离地约莫一尺,全身的重量,都挂在了那根深深刺穿琵琶骨、勾住骨头的冰冷铁钩之上!每一次微小的晃动,都带来撕心裂肺、深入骨髓的剧痛!鲜血如同断了线的珠子,又像是失控的小型喷泉,沿着他枯瘦的胸膛、腹部、断腿,汩汩而下,很快就在他身下的青石地上,汇集成一汪不断扩大、散发着浓烈腥气的暗红色血泊……

    “呃……呃……”

    悬空的老人发出断续的、濒死的哀嚎!身体如同狂风中的枯叶般剧烈颤抖,每一次颤抖都让鲜血流淌得更快!他的头颅无力地垂下,花白的头发凌乱地贴在汗水和血水浸透的脸上,唯有那微微睁开的眼睛缝隙里,偶尔闪过一丝微弱却依旧顽固的怨毒光芒!

    死寂!

    绝对的死寂!

    整个演武场,只剩下铁链轻微的晃动声,鲜血滴落在青石上的“嗒……嗒……”声,以及老人那越来越微弱、如同游丝般的痛苦的抽气声……这声音,比任何咆哮都更令人窒息!

    空气仿佛凝固成了冰冷的铁块,重重压在每一个奴隶的胸口!几百人聚集的地方,竟连一声压抑的咳嗽都听不到!只有无数双眼睛里,充满了极致的恐惧,像冰冷的潮水,几乎要淹没整个广场!一些奴隶死死咬住自己的嘴唇,直到尝到咸腥的铁锈味也不敢松口;另一些则闭上了眼睛,身体筛糠般抖动着,仿佛下一刻就会彻底崩溃……

    在人群最边缘、靠近阴影角落的位置,熊淍和岚如同两尊沉默的石雕,将自己深深隐藏在奴隶们佝偻的身影之后。熊淍的双手在身侧紧握成拳,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带来尖锐的刺痛,却远不及他胸腔中那股几乎要将他撕裂的怒火!那火焰烧灼着他的五脏六腑,烧得他眼前阵阵发黑!父亲熊刚那张豪迈爽朗的脸庞,临死前那不甘而愤怒的眼神,与台上李瘸子那痛苦扭曲的面容,竟在血腥的空气中诡异地重叠、交织!同样的暴虐!同样的残忍!同样的……王屠!他死死咬住牙关,下颚的肌肉绷紧如岩石,喉结剧烈地上下滚动,用尽全身力气才将那一声冲到嘴边的怒吼死死压了回去,只在喉咙深处发出低沉的、如同受伤野兽般的“嗬嗬”声。

    他必须忍住!为了岚,为了那渺茫的希望!

    在他身侧,岚的状态更糟。她娇小的身体同样紧绷,那张刻意涂抹了污泥也难掩清丽的脸庞,此刻血色褪尽,苍白如纸。她的右手,下意识地紧紧捂住了左肩下方,靠近后背的位置!那里,一道被层层破旧衣物掩盖的陈年旧伤,此刻正传来一阵阵钻心蚀骨、如同被无数烧红钢针反复穿刺搅动般的剧痛!这痛楚来得如此猛烈,如此熟悉,瞬间将她拉回了那个同样弥漫着血腥与绝望的雨夜!冰冷的刀刃撕裂皮肉的触感,王屠那张在闪电映照下狰狞如鬼的面孔……无数破碎的、染血的画面疯狂冲击着她的脑海!冷汗瞬间浸透了她的内衫,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摇晃起来,几乎要站立不稳。她死死咬住下唇,一缕鲜红的血丝顺着苍白的嘴角缓缓渗出,带来一丝咸腥和刺痛,才勉强维持住最后一丝清明,没有当场痛呼出声。

    台上,王屠浑浊的目光如同冰冷的探针,缓缓扫过台下那一片死寂的、因恐惧而凝固的奴隶海洋。那张惨白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嘴角那抹狞厉的弧度,在无声地扩大、加深。他似乎很满意,满意于这绝对死寂中弥漫的、深入骨髓的恐惧。这恐惧,如同最醇厚的美酒,滋养着他内心那头名为暴虐的凶兽。

    王屠缓缓向前踱了两步,沉重的脚步在死寂中如同丧钟。他的目光,似乎在不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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