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这一答五十年的功力,你们接的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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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0章 这一答五十年的功力,你们接的住吗? (第1/3页)

    如果是20世纪或者21世纪的作家听到这个问题,一定会先惊讶地瞪圆了眼睛,然后忍不住笑出来。

    一个作家对笔下的角色“怜悯”与否,以及从其中推断其是否具有“人道主义精神”,这在后世的作家眼里看来这种质疑简直是天方夜谭、荒谬至极。

    但是在19世纪,从对作品的道德取向批判,延伸到对作者本人的道德观批判,却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

    被认为“道德败坏”的作家,是会被法庭起诉,轻者会罚款,严重的甚至要坐牢的。

    波德莱尔的《恶之花》出版以后,因为“有伤风化”的罪名,被法庭处以三百法郎的罚款,并勒令从诗集中删除六首主要的诗,当时的法国文坛只有极少数人站在波德莱尔这边。

    莫泊桑也惹上过类似的官司——他曾经在《现代与自然主义者杂志》上发表诗歌《一位少女》,内容大概是:

    【我在寻找,在故事里寻找……/我在寻找一位少女。/一位也许身体尚自由,但灵魂已被束缚的少女,/被誓言、诺言或口头承诺所系。/一位高贵的少女,受过良好教育,骄傲、自尊……/一个男人能对她说:“你是我的!”的那种少女。】

    通篇没有语涉猥亵,但还是被埃塘泊法庭认为该诗有伤风化,准备将莫泊桑送上了被告席。

    后来经过老师福楼拜的斡旋,以及一众作家动用人脉和舆论,才让他免受牢狱之灾。

    所以加斯东·布瓦谢教授的质问其实颇为尖锐,算是直接切入了《老卫兵》这篇小说的核心。

    莱昂纳尔当然不可以直白地将20世纪才有的那些文学理论照搬过来,什么“旁观者”“消息体”“作者已死”,那只会激怒眼前这些19世纪的学者,让他们判定自己是个狂徒。

    莱昂纳尔没有回避与加斯东·布瓦谢教授的对视,然后也站起身来,开口回答:“尊敬的布瓦谢教授,感谢您对视角的关注。但恰恰相反,我认为这种‘小伙计’的视角,是通向最深切怜悯的路径。

    怜悯,布瓦谢教授,并非总以泪水或呐喊的形式出现,有时,它隐藏在一种被社会氛围所塑造的‘无知’之下。”

    这句话引起了一小阵议论,雨果显然也被这句精辟的陈述惊讶到了。

    他刚刚也看完了《老卫兵》,对如此杰作是否是眼前这个年轻人所写同样产生了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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