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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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八章 (第1/3页)

    谢君乘看到江澜脸上寒意尽退,眉眼含笑,问道:“你什么时候开始跟在后面的?这下可好,青尧往后就贴着我走了。”

    江澜说:“侯爷出了酒肆之后。”

    “果然,”谢君乘唉了一声,说:“早知佳人相随,我就不去那满屋子苦药味的地方了。”

    “但侯爷不虚此行,”江澜眉目低敛,艳丽面容在暖光中映出几分沉静,“我怎么能耽误这等好事?”

    她明明知道那只是随口一句,却也在认真回应。谢君乘说:“这怎么能叫耽误?你暗中护了我一路,我本应该很高兴才是。”

    谢君乘指尖划过茶盏,散漫地说:“我给你拨的人,你什么时候反过来用成自己的人了?”

    江澜没有否认,微微上挑的眼角闪动着淡淡笑意,说:“我以为,侯爷不会在这些闲事上与我计较。”

    “那他们有没有告诉你,我派去跟着陈叶的人,还没看出异样。”

    江澜知道,但不是从谢君乘这边知道的,只垂眸说:“陈叶和秦明正都是寒门出身的,而且这件事与他们其实没有直接关系,刑部在这样的形势里不好用刑,再怎么问,也只是对着一个严丝合缝的铁桶。”

    谢君乘端茶的动作微微一顿,眼里的诧异只一闪而过,说:“可刺客没了踪影,遇刺案的唯一突破口只有这个铁桶了。”

    “朝中形势如何?”

    “胆战心惊啊。退朝以后怕刺客,上朝怕皇上。”谢君乘俨然一副看戏的神色,好奇道:“阿澜是不是有想法?”

    “有,但需要侯爷助我。”

    谢君乘说:“这算告知,还是求我?”

    江澜淡淡道:“看来侯爷嫌诚意不够。”

    谢君乘徐徐转移把目光到江澜的手腕处,凝视片刻之后,说:“你那些旧伤都是怎么来的?”

    江澜一时不明白他这样问的用意,那些伤疤连同当时的苦楚都随着岁月淘洗而被淡忘了,如今再想起来,自己倒像个局外人在旁观。

    谢君乘却先闯进了那些酸涩的画面中,说:“有一处是从哪里摔下去擦伤的,是荒山野岭?还有一处是鞭子抽打所致,是姓李的下手吗?”

    江澜不禁稍微动了动手腕,奇怪的酸麻和新伤的痛感让她更清晰地看到画面里的自己。

    “是荒郊密林,”江澜说:“李魏荣当时将我们丢进林子里,若想出来,要么在里头撑过五天,要么杀一个同伴,拖着尸体出来就能马上离开。”

    密林中精心埋藏的危险根本不输于被人追杀。

    人命可以换生机,而且是朝夕相处甚至出生入死的同伴的性命。这是李魏荣让她们在生死抉择里学会的道理。

    谢君乘沉默良久以后,慢慢地深吸一口气,才轻声道:“我要怎么帮你?”

    她怔了怔,才说:“刑部若真的迟迟问不出有用的,皇上自然会不满,但这偌大的京城总有会问话的人,侯爷不妨顺水推舟。”

    寒夜清寂,灯花寥落。

    江澜离开前,谢君乘让人备好了马车,提前放好暖炉,铺了软垫,还叫人送来外袍和氅衣。

    那一身能隐于夜色的单薄衣裳明明被罩得厚实,色彩素雅也盖不住眉目的浓烈。谢君乘看着那一道薄影自眼前走进夜色,渐行渐远,仍是那么萧瑟清冷,好些话涌到了唇边,终究说不出来。

    谢君乘在门前台阶坐了很久,雪花断断续续地下了又停。

    良久,谢君乘从夜色中回过神来,忽地疑惑:“刑部近来审人不用刑吗?”

    这么一问,还真问得青尧一愣,他近来绕着陈叶作安排,只知道那边审来审去忙得一团乱也没个所以然,应该正焦灼着,但具体的审讯没去打听。

    青尧顿觉今夜的过失又添了一笔,声音又小了些:“公子,洛京安稳已久,巡防营安逸,总不会个个都是硬汉,陆大人若是和平常一般上点手段,多少可以挖出点有用的东西。照如今看来,要么他们真清白,要么就是和公子与江姑娘的猜测一样,是个铁桶。”

    谢君乘的重点并不在清白这里,半回首时,脸色在夜色和灯影中晦暗不明,说:“那她怎么知道没用刑呢?”

    青尧顿时站直了,又不见谢君乘有什么怒色,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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