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身陷囹圄怒出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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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身陷囹圄怒出手(中) (第1/3页)暮春的长安城已褪去寒意,朱雀大街两旁的槐树抽出新绿,细碎的花瓣随风飘落,粘在萧琰的官袍上。他站在京兆府衙门前,望着那块 “明镜高悬” 的匾额,指尖仍能感受到狱中铁栏的冰冷触感。
“萧司录,御史台送来的卷宗。” 赵忠捧着文牍上前,声音里带着几分小心翼翼。他如今已是萧琰麾下的主簿,眉宇间却还留着当年那个小吏的恭谨。
萧琰接过卷宗,封皮上 “李默党羽案” 五个字刺痛了眼。李默伏诛后,朝廷下令彻查其党羽,可卷宗里罗列的名字大多是些无关痛痒的小吏,真正的核心人物竟无一人在列。
“不对劲。” 萧琰摩挲着卷宗边缘,“李默在京兆府经营五年,怎会只有这点人脉?”
正说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捕头王勇面色凝重地闯进来,手里攥着一枚染血的玉佩:“萧司录,城西发现一具尸体,是之前负责李默家抄家的小吏,这是在他身上找到的。”
玉佩上刻着 “张” 字,边角处镶嵌的绿松石已被血浸透。萧琰瞳孔骤缩 —— 这是张侍郎府上的制式。
“他死前提到什么?”
“据发现尸体的老妇说,他临终前反复念叨‘地窖’、‘账本’。” 王勇压低声音,“小人已经查过,张侍郎府中确实有处废弃地窖,三年前就被封死了。”
萧琰推开窗,望着远处张府的飞檐。那座宅院在阳光下静立,朱漆大门紧闭,像一头蛰伏的巨兽。他忽然想起李默临刑前的眼神,那不是绝望,而是一种诡异的笃定。
“备车,去张府。”
张府的管家拦在门前,脸上堆着僵硬的笑:“萧司录,我家大人正在守孝,不便见客。”
“守孝?” 萧琰冷笑,“张侍郎的母亲去年就过世了,何来守孝之说?” 他侧身避开管家,径直闯入内院。
正厅里,一个身着素服的中年男子背对着门而立,手中把玩着一串紫檀佛珠。听到脚步声,他缓缓转身 —— 竟是张侍郎的堂弟,张谦。
“萧司录好大的威风。” 张谦皮笑肉不笑,“不知今日登门,有何贵干?”
“我要查你家地窖。”
张谦的笑容瞬间消失,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地窖早已废弃,蛛网密布,有什么好查的?”
“有没有,查过便知。” 萧琰挥手示意王勇,“打开地窖。”
十几个家丁突然从两侧涌出,手持棍棒拦住去路。张谦后退半步,声音发狠:“萧司录,休要欺人太甚!”
萧琰拔出腰间的佩刀,刀锋在阳光下闪着寒光:“阻挠公务,形同谋反。你们谁敢动?”
僵持间,一阵咳嗽声传来。张老夫人被侍女搀扶着走出,鬓发斑白却眼神锐利:“让他们查。” 她看着萧琰,“但若查不出东西,还请司录给老身一个交代。”
地窖的石门被撬开时,一股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萧琰举着烛台走下去,台阶上布满青苔,墙角堆着些破旧的木箱。王勇撬开最底层的箱子,里面果然藏着一本账册。
账册上记录着密密麻麻的人名,每个名字后都跟着数额和日期。萧琰翻到最后一页,赫然看到 “兵部尚书” 四个字,后面标注着 “盐引三千”。
“果然还有大鱼。” 他将账册揣入怀中,转身时却发现石门不知何时已被关上。
黑暗中传来张谦阴恻的笑声:“萧司录,这地窖既然能藏账册,自然也能藏尸体。”
烛火在风中摇曳,将萧琰的影子拉得很长。地窖里弥漫着刺鼻的硫磺味,他忽然意识到 —— 对方想放火烧死他们。
“王勇,找通风口!” 萧琰将账册塞进怀里,抽出佩刀劈开木箱。木屑纷飞中,他发现箱体夹层里藏着些松脂,显然是早有准备。
王勇在墙角摸索片刻,突然喊道:“找到了!” 他奋力推开一块松动的石板,外面传来隐约的车马声。
“够不够一人出去?”
“只能勉强过个孩子。”
萧琰当机立断:“你出去报官,我在这里守住账册。”
“可是大人 ——”
“别废话!” 萧琰将烛台塞给他,“告诉赵忠,账册在我身上,让他带人抄了张府!”
王勇咬咬牙,钻进通风口。萧琰看着他消失的背影,转身面对越来越近的火光。浓烟呛得他剧烈咳嗽,视线渐渐模糊。
就在这时,他脚下踢到一个硬物。借着余烬的微光,发现是个生锈的铁环。用力一拉,竟露出个通往更深处的暗道。
暗道狭窄潮湿,仅容一人匍匐前行。萧琰爬了约摸一炷香的时间,前方突然出现光亮。他钻出暗道,发现自己竟身处张府的花园假山后。
不远处,张谦正指挥家丁搬运着十几个木箱,往马车上装。那些箱子上都印着漕运的火漆 —— 和当初王伦押运的粮草箱一模一样。
“把这些送到码头,交给刘掌柜。” 张谦的声音带着急切,“告诉她,事情败露,让她立刻动身去江南。”
萧琰握紧佩刀,正欲冲出去,却被一只手拉住。回头一看,竟是刀疤脸。他穿着家丁的服饰,脸上沾着泥灰:“别冲动,他们人多。”
“你怎么在这?”
“出狱后无处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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