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8 知郎莫妻,彩裳寻门,江底奇遇,误入贼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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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68 知郎莫妻,彩裳寻门,江底奇遇,误入贼船 (第1/3页)

    温彩裳娴静而立,细理秀发,拨正银簪。美眸藏嗔带喜,祖蚕觅丝,李仙必在此处。她双手交迭腹前,气质清冷。月光衬照,她如蕴一圈光晕。

    这件长裙垂至地面,端庄闲雅。名为“留月访仙裙”,意指月光衬照,裙间用料特殊,能截留月光,衬若仙子。

    院内脚步声响起。

    有人嘀咕道:“这般晚了,会是谁呢。”将朱门推开。此人富态明显,锦衣披身。

    正是“田富”。

    田富见得温彩裳,不禁刹那愣神。心想怪呼、怪呼…这几日的人儿,怎都这般俊俏。莫非天仙集体下凡喽?

    他也属一地豪强,实也是风流种。赏花弄月、风流欢好之事疏松平常。但较之相比,不免庸俗。

    他见温彩裳微微蹙眉,一时间竟遐想连篇,莫名羞涩,低头行礼,问道:“这位…”原想喊“姑娘”,但感温彩裳风韵甚浓,眉宇间全无姑娘青涩。两颊微红,如是寻情郎欢好。

    更该称呼“夫人”。便说道:“这位夫人,您也是…来看宅邸的么?”

    温彩裳心想:“李仙那穷小子,脱离了我,哪里有这财力购置宅邸。原来是借看宅功夫,招摇撞骗,消化精宝来了。他知食谱·金光,偶得黄九参,自然这般谋划。”

    知郎莫过妻。李仙乃她一手栽培。族中密传,虽未向他吐露。但李仙性情种种,她了然心胸。

    温彩裳笑道:“自是。若不然我半夜找来,是好玩么。”

    田富为难道:“实在不巧,这宅邸有位大人物瞧上啦。”温彩裳笑意更盛,问道:“何方大人物?他应当没交钱罢?既没交银两,我便能看看宅邸吧?”

    田富说道:“是没交银两。但…这位人物,喜欢清净。我等口头相约,留他试居几日,感受清净之韵。倘若合适,他出手购置。似这等人物,纵使买卖不成,也不好得罪。故而这位夫人…实在抱歉。”

    温彩裳心下好笑:“混贼小子,不仅骗我。还把旁人骗得好惨。你这张嘴啊…说甜言蜜语时,甚是好听。但骗人时,也忒是可恶。”

    她说道:“你既怕得罪他,不怕得罪我么?你且带我进去罢,我看宅赏花,倘若遇到他。我自去与他解释。”

    她袖子轻拂。田富只感天旋地转,身浮体虚。待回过神来,脚踏实地,已在院中青石道上,距离朱门数丈远。顿感骇然,这位夫人若想杀他,亦是轻易至极。

    温彩裳离他丈远,目光瞥向远处,幽幽道:“且带路罢。”

    田富见此情形,怎容他拒绝。理整玉佩、发冠玉带,便向前领路游园。

    温彩裳说道:“他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你都和一一我说说罢。”田富愕然:“为何?”

    温彩裳柔声道:“别问太多。”略感烦意。田富不便多问,依言照做。

    行经“碧松石”处。田富复述李仙所言,细节或有偏差,但大意相同。

    温彩裳念起昔日山庄,两人携手共游。她教李仙赏物观景之道,李仙这小贼,竟用到此处。

    温彩裳柔声道:“对是极对。但亦非全对。这碧松之石,非是出自素山。”

    田富说道:“夫人…这…”他心想,他花费钱财购置时,商家亲口言说,怎会有假?

    温彩裳笑道:“他啊…现在也才半桶水。诓骗诓骗你们,虽绰绰有余。但赏物鉴物之道,还需多多练呢。”

    她声音柔蜜,轻抚那碧松石,说道:“你看这石,水润如玉,半碧半黄。纹饰天然,乃是水流冲刷而至。实是江底的‘压堂石’。你是被骗了。”

    “这等石物,阴寒不见天日,但因与碧松石稍有形近,故而以次充好。”

    田富说道:“这怎可能?”

    温彩裳说道:“你若不信,我便劈开。”她翻袖出剑,轻描淡写劈开巨石。见其内黄水流出…

    乃常年河底,积聚之浊水。

    温彩裳说道:“压堂石产自湖底,经水浸润,内滋黄水。被视为风水坏物。你好物虚荣,借以家族财力,亲自布置宅邸院景。然…其中门门道道,岂是你能摸清?自然受尽诓骗,而不自知。”

    “落得出售屋宅境地,实早有预警。”

    田富惊愕难言,呆立原地。温彩裳笑道:“快带路罢,他下一处去得哪里?”

    田富应了三声,心态悄然转变,恭敬领路,行经“字画阁楼”、“草木长廊”、“假山石林”…等诸多院景。

    数日前,李仙尽显才情,侃侃而谈。田富倾佩至极,诸多言论,记忆甚深,一一复述。

    温彩裳先听田富复述李仙言论,摇头轻笑,神情鲜活。数日郁结似有消散,如见李仙便在身旁,见他招摇撞骗,有趣至极。但每每听完,她必会加以指正,再更为深刻解析。

    必要压李仙一筹。

    她学识既丰,眼界又广。倘若时间充沛,一幅画、一草木…足可引出许多杂学。三日三夜难言说尽,倘若李仙在此,她乐意言说,闲逛调情。但温彩裳耐性有限,却懒得与田富多说。赏物鉴景之事,将李仙言论推翻、或是指出其中错处,便即停止。

    说到末尾,总会附着几句:“那竖子”“这混贼”“臭小子”等骂言。

    田富惊感温彩裳学识渊博。总听温彩裳贬骂李仙,甚感怪异,那公子虽言语有错处,但风度翩翩,确有真见识。后来渐渐觉察情况,这两人另有关系。

    田富问道:“这位夫人,冒昧一问,您与那公子是…”

    温彩裳停下脚步,幽怨说道:“他是我郎君。”

    “啊!”田富说道:“那…那倒确实般配。”温彩裳甚喜,说道:“好啦。你将他喊出来罢,我接他回庄啦。”

    “那这宅邸?”田富愣神道。

    温彩裳摇头说道:“你还不明白?我那郎君,嘴花花尽爱骗人。他风流浪荡,估摸着一身钱财,全买衣饰了。你这宅邸,他买得起么?说什么清静之韵,全是为了骗居几日罢了。”

    田富说道:“这…这…”温彩裳说道:“我却不同。购你这宅子,轻易至极。他若实在喜欢,我却也由他。总之…你将他喊出来罢。带到湖中亭里。”

    温彩裳说道:“他应是在密室。”

    田富说道:“公子…公子爷能得您青睐,当真三生有幸。”

    温彩裳幽怨道:“这是自然。”她款步行至湖心亭间,手撑侧颊,再道:“偏偏这死小子不知好歹。”

    田富说道:“我这便去喊。”

    他知密室所在。他早年有家族托举,习练武道,早有食精境界。杂散武人毕生难跨的门槛,世家子弟却轻松至极。但后来武学天资不足,田氏武学要义难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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