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寒露的故事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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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寒露的故事霜 (第1/2页)寒露这天,青峰山的清晨结了层薄霜,兰草坡的枯穗上覆着层白,像谁撒了把碎盐,给故事的尾巴添了点清冽的味。时光故事馆的玻璃窗上,霜花画出奇异的纹路,细看竟与晋代帛书残片的兰草纹重合,连“兰草渡流沙”的笔画转折都分毫不差。
“听听,你看这霜花里的字!”张姐用手指在玻璃上描着,霜花融化的痕迹渐渐显出个“守”字,与那半块汉代竹简上的“守山如守文”遥相呼应,“老人们说,寒露的霜是山在写字,告诉我们该把故事藏好过冬了。”
夏听听找来相机,拍下霜花与帛书残片的重叠影。镜头里,两千年前的墨迹与今晨的霜纹在玻璃上纠缠,像时光用最冷的笔触,写了封给现在的信。她突然想起陆明远笔记里的一句话:“霜是凝固的雨,能把流动的故事冻成标本,等春天再化开。”
午后,“少年故事队”的孩子们在兰草坡上收集“霜花拓片”。把宣纸铺在结霜的枯穗上,轻轻按压,白霜便在纸上留下镂空的穗影,像幅精致的蕾丝画。小宇举着拓片对着太阳看,光影透过镂空处落在地上,竟与《草木兵》胶片的划痕完全吻合。
“沈老师说这是‘故事的凝华’,”他把拓片夹进笔记本,“就像水变成霜要放热,故事变成记忆也要留点温度。”风过时,枯穗上的霜簌簌落下,在拓片上砸出细碎的白点,像给故事标上了省略号。
沈砚从阁楼翻出沈曼青的冬记本,其中一页画着“霜中兰草”,旁边写着“1997年寒露,明远说霜能保鲜,让故事在冬天也不会馊”。他把画稿铺在结霜的窗台上,画中的兰草与霜花的兰草渐渐重叠,墨色的叶与白色的霜在玻璃上织出张冷暖交织的网。
“姑姑写过,她总在霜降后把画稿封进木箱,”沈砚摸着画稿边缘的折痕,“说要让故事在黑暗里慢慢发酵,等春天开箱时,能酿出更浓的味。”
秦老带着老人们在故事仓外裹草席,草席是用去年的兰草杆编的,上面还留着白露时的露水痕。“这叫‘给故事盖棉被’,”秦老把草席的边角系紧,“老辈人囤粮都这么干,让好东西在冬天也能好好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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