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霜降的故事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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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九章 霜降的故事窖 (第1/2页)

    霜降这天,青峰山飘起了今年的第一场雪籽,打在时光故事馆的瓦片上噼啪作响,像在给故事仓敲起了冬令鼓。后院的故事仓外,秦老带着老人们正往草席外裹棉絮,棉絮是山下妇女们用旧棉袄拆的,里面还留着阳光晒过的暖味。

    “听听,这窖得捂三层才够暖!”张姐抱着捆稻草进来,头发上还沾着雪籽,“老木匠说故事跟酒一样,得进窖藏着,等开春开封时,才会香得醉人。”她把稻草塞进棉絮的缝隙,动作轻得像在给熟睡的婴儿掖被角。

    夏听听蹲在故事仓前,摸着陶壁上渐渐凝住的白霜。霜花顺着“故事仓”三个字的笔画蔓延,把秦老的笔迹冻成了冰雕,像给这些字镀了层时光的铠甲。“这是给故事上的锁,”她用手指敲了敲陶壁,回声闷闷的,“冬天的锁,春天才会开。”

    午后,“少年故事队”的孩子们在故事仓旁堆“籽实雪人”。用兰草穗做雪人的胳膊,用“花芯籽”做眼睛,最顶上插着根去年的兰草杆,像根指挥棒。小宇给雪人系上条红围巾,是北非女孩临走时留下的,上面绣着沙漠的驼铃。“沈老师说,雪人要看着故事仓,”他对着雪人鞠躬,“别让冬天把故事偷走了。”

    沈砚正在整理“故事窖档案”,把今年收集的所有信物都编号入册:第32号是晋代帛书残片的新拓本,第57号是冰岛籽的冰裂纹照片,第108号是小宇拍的“霜花分镜”。最后一页贴着张故事仓的全景照,陶仓在雪籽里像个沉默的句号,旁边写着“2024年冬,故事入窖”。

    “姑姑的笔记里有个‘窖藏清单’,”沈砚指着照片,“1999年霜降,陆导把《风沙里的字》的胶片藏进了南疆的土窖,说‘好故事要经得起埋’。”

    秦老带着老人们在故事馆里搭“暖阁”,用兰草编的帘子把展柜围起来,里面点着盏老式煤油灯,昏黄的光把“花芯籽”的影子投在帘上,像颗跳动的星。“这是给怕冷的故事搭的窝,”秦老拨了拨灯芯,“老辈人说,故事有了暖,冬天也能长。”有位曾是说书人的老人,正坐在暖阁里讲“谢安守山”的故事,声音透过兰草帘传出来,带着点毛茸茸的暖。

    罗森的“故事邮局”送来了最后一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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