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血钥私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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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血钥私狱 (第1/3页)

    日头攀上中天,太微城的影子被压得薄如蝉翼。阿蛮跟在风眠身后,穿过三道瓮城,铁闸门次第落下,像巨兽阖齿,回声震得她踝骨铃一阵乱颤。

    每过一道门,风便热一分,混了铁锈、马粪与药渣的味道,直往人衣领里钻。

    缉蛊司正门立在城垣阴影里,黑石匾额只凿一字——“狱”。笔画深凹,常年积血,远看像一道凝固的伤口。

    风眠亮出腰牌,守门禁军退开。阿蛮抬脚要进,却被一杆长戈横胸拦住。持戈的少年兵卒面皮白净,声音却硬得像锈钉:“嫌犯去枷,解兵。”

    阿蛮望向风眠。风眠侧过身,指尖在她腕口轻轻一捏,蓝光立刻沉进血脉,像鱼潜深潭。随后他解下阿蛮腰刀,递给兵卒:“刀是凡铁,留做证物。”

    兵卒掂了掂,见无符纹,这才让路。

    内庭狭长,青砖缝里渗出暗红。两侧牢窗高而小,铁栅后晃动着一张张青白的脸,目光黏在阿蛮身上,像湿苔。风眠低声道:“别看。”自己却在一间号房前停步。

    栅内黑得发蓝,只一点灯火。灯火旁坐着个孩子,赤足,脚踝套着铁环,铁环上拖着长长锁链,一直连到墙角的石磨。孩子听见动静抬头,右眼灰翳,左眼却亮得吓人——正是阿丑。

    阿蛮扑到栅前,张口欲喊,却发现声音哽在喉咙。阿丑冲她咧嘴,露出两颗尖尖虎牙,像笑又像哭。他抬起右手,掌心躺着一枚碧色鳞片,磷光幽幽。

    风眠按住阿蛮肩:“他还没醒透,蛊在说话。”

    阿丑却开口,声音仍是童稚,却带着古怪的韵律:“阿姐,你迟到了。”

    阿蛮指尖穿过铁栅,想碰弟弟的脸。指尖离他还有一寸,阿丑忽然将碧鳞按进自己胸口——鳞片如冰入沸油,“嗤”地化开一道绿线。绿线沿着锁骨游走,瞬间布满半张脸,像一张细密的网。

    阿蛮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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